因為晚上有事,魏七今晚破例沒有喝酒,我們簡單的吃了些飯就從他家裡走了出來。來到張琦的警車跟前,這幾個哥們喝的差不多了,張琦在駕駛室裡睡了,另外幾個警察在外面打撲克牌,么兒哈三的,也不怕干擾了村民。不過我現在倒是不怕他們動靜大了,這樣倒是好一點,弄出點動靜來也好,不至於一片死寂。
魏七從兜裡掏出些靈符,分發給那些警察,可是這些警察根本不屑一顧,隨手就扔到一邊了。我只好撿起來,心裡暗暗為他們擔心。
我想和魏七先回去,可是魏七卻拒絕了,跟我說他不放心這幾個混蛋,他們都喝了酒,萬一那惡鬼出來,估計會很危險,這讓我對魏七的為人更是刮目相看,這哥們比雷鋒都雷鋒。
他們在打牌,我跟魏七在村裡遊逛起來,用魏七的話說村民這方面的經歷很少,我倆不能鬆懈,萬一有一個村民被這惡鬼給禍害了就不好了。今晚無論如何都要保護村民的安全。
魏七拿著沾滿血符水的軟鞭,我提著三尺龍淵從村東走到村西,走到村長家門口的時候,發現他家變得一片安靜了。
這讓我覺得意外,怎麼會這樣?難道魏七的判斷是錯誤的。
倒是魏七,隔著門縫看看村長家的燈光,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大川,現在村長家的陰氣越來越重了。做好準備。”
我點點頭,使勁握了握手裡的三尺龍淵,兩個人又開始在村子裡轉了起來。
呼!就在我和魏七拐彎往難走的時候,頭頂一陣陰風吹過。魏七一縮脖子,一扯我的胳膊:“追!”
靠!我什麼都沒看見,只是颳了一陣風而已,怎麼追?去哪裡追?
還好,這哥們跑在前面,我急忙跟了上來。追了一段距離,我倆竟然就來到村口了。村口黑乎乎一片,四周一片昏暗,幾乎什麼也看不清。
“不對,這不是村長弟弟,而是另一個鬼。”魏七皺著眉頭說道。
心裡一沉,尼瑪魏家村到底是有多少鬼啊?這惡鬼還沒除,怎麼就又出來一個。可是我眼前除了昏暗一片之外,什麼也看不見,哪怕是連一點鬼火也看不見。
“怎麼辦?”
“過去看看,怎麼回事?我呆在魏家村二十多年了,從來沒發現有什麼遊魂野鬼,這兩天是怎麼回事?”魏七手一抖,我倆就朝前面走去。
夜色蒼茫,晚風吹著茂盛生長的莊稼,說不出的嚇人,夏天的田野,到處都是玉米高粱,都已經一人多高了,我跟在魏七的身後,總感覺周圍有很多雙眼睛盯著我似的。好在魏七比較鎮定,我手裡又有三尺龍淵,才不是特害怕。
走出過一片花生地,看見一座土堆,魏七用手電筒照一下,是一座孤墳,我是行人,自然知道孤墳是什麼意思?看來又是少亡人,只是不知道是男是女。
隨著魏七手電筒的晃動,眼前的一幕讓人吃驚,墳堆邊上,有一棵不算高大的槐樹,槐樹上開滿了紅色的鮮花,如血一樣。
我嚇的有點懵了,作為農村人,我自然知道槐花的顏色,是白色的,每年陰厲速五月份,漫山遍野的槐花可香了,這裡怎麼會有紅色的槐花,而且這季節也不對,現在是陰厲六月底,最晚的槐花也謝了一個多月了。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那血色槐花,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七叔,這是怎麼回事?”
“以前我知道這裡有座孤墳,萬萬想不到裡面還有隻鬼,從這花色來看,這是個女鬼,而且也是少亡。”魏七答所非問。墳堆裡埋得是男是女我不知道,但是少亡是肯定的。
“怎麼辦?”我感覺跟做夢似的。從小到大這些年,雖然一直幹著這行當,可是也沒見過鬼,現在這是怎麼了?難道是世道要變了麼?
“過去看看,這個季節開花,而且花的顏色如血,肯定是有說法的。”魏七手一招,我倆就朝墳堆走了過來。
墳堆不大,半人高,墳頭上壓著紅紙。這是農村的風俗習慣,這叫上喜墳,誰家娶了媳婦或是孩子靠了大學研究生什麼的,都要上喜墳,狀元及第的意思,在墳頭上壓紅紙,意思是通知自己親戚地下的陰魂知道。
看著這張紅紙,魏七搖了搖頭。我頓時就明白了,其實我們行人裡就忌諱這個,少亡人是不上喜墳的,為的就是怕他們受刺激。
“怎麼辦?”我小聲問魏七。
“明天再說吧,看來又要配陰婚了,只是我們村裡這些人都不信我,以為我裝神弄鬼。”魏七無奈道,的確,他說的是現實,我看的很清楚。
我倆正要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