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手,溫柔地輕聲在他耳邊安慰到,老眼中卻充滿了擔心與憂愁。
最近一段時間,嚴新慈總是這樣胡亂的說著夢話,卻一直沒有醒來的跡象。就是醫生也不能解釋這種情況,只能按部就班地等待他自己甦醒過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莫名地籠上了一層不祥的陰影,似乎什麼可怕的事情就將要在他身上發生一般,讓她這段時間是茶飯不思的。女兒近段時間也因為工作的事情少來醫院了,讓無處傾述的她只能對著昏迷不醒的老伴祈禱著,希望能有奇蹟降臨在他的身上。
“你可一一定要挺過呀……”佈滿魚尾紋的眼角已經被眼淚所打溼,老人家擦了擦嚴新慈額頭上的汗水,喃喃自語地說道。
同一時間,在綏遠市最高的強生集團大樓頂層總裁室裡,一個瘦高的白皙男人一手拿著一杯血紅的烈酒,一手放在衣兜裡,身體悠閒地靠在裝飾豪華的辦公室牆壁上,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著遠方那漸漸消散的紫色光柱,眼裡閃過一絲濃黑的煙霧,突然嘴角一拉,露出了雪白的牙齒,卻顯得異常地陰森。
“呵呵,應龍,好久不見了……”
……………………
在莊天宇那雜亂的住處,主人正跨坐在二樓的窗戶上面,背靠著冰冷的窗沿,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望著一望無際地大海,夜晚那潮溼的夜風帶著海水鹹鹹的味道撲面而來。原本寧靜美好的一個夜晚,卻被天際那即使在夜晚也黑的發亮的烏雲所破壞,一場暴風雨似乎在停息了一個下午後,又要來臨了。
這是一個間靠近海邊的兩層小樓,是莊天宇專門為憐兒所買的,因為他知道她是最喜歡海邊的了,在還沒有生病以前,兩人就常常到這裡來玩。海灘,可以說是記錄了他們最多歡聲笑語的地方。所以他才會花了一筆不匪的價錢買下了這臨近大海的房子,就是為了憐兒病好後可以天天和她一起在海邊遊玩,可以天天看見她那童稚的笑顏,聽見她那幼嫩的聲音,可是現在,一切似乎都離他好遠好遠,只有自己一個人孤單地坐在這孤寂的屋子裡,面臨遼闊的大海,不知所謂。
在他身旁的一個小桌上,放著一把古蹟斑斑的寶劍。這把古劍劍身大概有90多厘米,三個指節那麼寬,不知道用什麼質地打磨的劍身滿是鏽跡,隱約可見一些彎曲扭轉的紋路刻畫在其劍刃兩邊。劍柄似乎是用一種金屬製成的,螺旋狀的柄處,相臨的兩條紋路之間彷彿還雕刻有什麼東西,不過因為年代的久遠已經模糊不清了。在劍柄與劍身的相接之處,凸刻著兩個奇怪的符號,那每一筆畫猶如鋼鐵鑄就的一般犀利,組合起來卻又給人一種圓潤溫和之感,要不是蒙塵許久,有些筆畫已經被侵蝕掉了,給人的感覺說不定有是另外一種了。
在這柄鏽跡斑斑的古劍旁邊,放著一本古書。書籍一旁裝訂的線條都已經泛黃,彷彿稍微碰碰就會解體一般。在紫色的表皮上,同樣寫著四個大大的奇怪符號,不過卻在一邊用小篆書寫了四個小小的字型——古蹟圖解。
莊天宇聊賴的眼光掃過桌子上的兩樣東西,腦海中又浮現出交給他書籍的那個留守在小村裡面的老人那落寞的臉龐。這本書是他們村子裡面的根據一些秀才對祖先的遺錄和對村子裡存在的古蹟的研究而編寫的一本書,因為也是從祖輩傳下來的,到他們這一代也已成了鎮村之寶了。但也許是對未來已經沒有任何的期望吧,老人還是把它轉送給了莊天宇作為臨別的禮物。在這本純由手抄寫成的書籍裡面,記錄了許多對於這些符號所代表的意思的推測。和老頭留下的那張東西相互比較,竟然也有許多的相同之處,而他也從其中推斷出了寶劍上刻畫的那兩個字型的意思——軒轅。
離開小村之後他又努力探察了一些其他相關的地方,但是都沒有所獲。最後因為醫院通知他憐兒病危,自己也就放棄了最後的尋找,隻身回到了綏遠市陪伴已經時日無多的憐兒,而這一呆就是幾個月的時間。其間他也有過聯絡凌霜的念頭,但是每當手上拿起電話,那個熟悉的號碼卻總也按不下去。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膽子變小了,他只有無奈地又放下電話,任憑時間從身邊匆匆地溜走。
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劃破著寧靜的夜晚傳到了莊天宇的耳中。看了看遠處汽車前面那兩束強烈的光柱搖晃了幾下還是對準了自己這棟小樓,莊天宇微蹙著眉頭疑惑地又喝了一口啤酒。
“這麼晚了,因該不會有人來找自己了吧。”他猜測地說道,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臟卻不由地加速跳動了幾下,這種全身發燙的感覺只有一個人能夠帶給他。
當車子剛剛停穩,凌霜便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