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麼了?”在前面領路的莊天宇突然停了下來,來不及躲避的凌霜一下撞到了他的背上,摸著有點發痛的身子,她略帶惱怒地探出口問到。
“那邊……”莊天宇深深皺著眉頭指指前面不遠處說道。
順著他的手指,凌霜望了過去,心裡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原本通暢的隧道如今卻被一堆大小不一的碎石封得死死的,不時還有一兩塊小石頭從上面滾落了下來,似乎在嘲笑兩人一般,那沉重的感覺似乎連呼一口氣也會被彈壓回來的似的,沉悶得讓人煩躁。
“怎麼會這樣?”凌霜雙目無神地喃喃說道。實在不敢想象後果的她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周圍的一切似乎突然離開了自己好遠似的,空氣停止了流動寂靜了下來,咚咚的心跳聲就像催命符一般在耳邊迴盪著。
“看到那根繩頭沒有,沒猜錯的話就是我們的安全繩了。”莊天宇摸了摸那潮溼的擋路石頭,冰冰冷冷的,他皺著眉頭預期沉重得猜測道:“外面應該正在下著暴雨,使得原本就不牢固的洞口開始了塌方,這才掩蓋住了洞口。我們還是往回走走,看看有其他的出路沒有。”
非常明白盜墓洞口被封意味著什麼的莊天宇只得強自鎮定地說道。許多大的陵墓都有各自隱藏的暗道作為修繕者最後離開的通道。不過大部分的這種通道都會從外面封閉住,以防止墓穴被盜。但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此了,從來路是絕對不可能出去的了,而且必須在墓地裡面的毒氣散去之前出去,就連他也不免有點慌亂起來。
“我們……我們會不會死呢?”
無力地坐在那剛才駭異為舒服的奇異石階上,背靠著那黑色的石棺,凌霜望著頭頂那依舊燦爛的墓頂,語氣空蕩地問到。
“不知道,不過能夠和一位美人生死同穴,也算上天對我不薄了。”莊天宇一邊翻看著老頭遺留下來的一些奇怪筆記,一邊打趣地說道,似乎死亡的威脅已經離開他了一般,那灑脫淡然的微笑讓凌霜也不由得放鬆了起來。
經過兩人剛才的一翻仔細搜尋,基本已經放棄了尋找出路的行為了。感覺到全身開始有了懶懶的感覺,軟綿綿的似乎什麼都不想做,莊天宇知道兩人也中了和老頭一樣的墓穴之毒了。毫無辦法之下,只得回來陵墓裡面等待起來。到底在等待什麼?兩人自己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說什麼呢……”凌霜白了一臉壞笑的莊天宇一眼,自從知道下意識地明白可能已經出不去以後,她反倒是冷靜了下來。死亡的威脅似乎無意間解開了她平日的束縛,眉宇之間也不再那麼的冷酷,柔和的秋瞳更增添了一分往日所沒有的風情。
“對了,說說那個叫憐兒的小女孩吧。“無聊的她不經意地說道。
“憐兒……”一下想到如果自己出不去了,那還躺在病床上的憐兒該怎麼辦?莊天宇不禁楞了一下,心中就像被鐵錐突然狠狠紮了一下般,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神渙散地喃喃念道。
“對……對不起……”醒悟到自己說錯話的凌霜看著莊天宇那微蹙的劍眉,心裡莫名一痛,手足無措地擔心道。
“呵呵,沒什麼的,”莊天宇用力甩了甩頭,把那無謂的煩惱強行地驅除出腦海,瞧了瞧凌霜那飽含歉意的眼神微微嘆了口氣,緩緩地說道:“憐兒是一個可憐的孩子,那年我剛畢業……”
“真是苦了你了,”聽著這個男人的述說,凌霜不由地對他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原來在他不羈的外表卻掩藏著如此多的無奈與心痛,和自己的經歷比較起來,似乎他的生活更加的艱辛,可是他卻比自己活的更瀟灑,更堅強。
“你呢?看你和嚴老的關係似乎……”莊天宇下意識地不想過多的談論憐兒,因為他十分的討厭心底那種不安,只有轉移話題似地問到。
“你是在報復嗎?”凌霜眯著一雙秀氣的眼睛,柳眉微蹙了一下,嘟著嘴疑惑地轉頭盯著他問到。
“不敢不敢。”瞟了一眼凌霜那性感的紅唇,此時的她絲毫沒有了平日的冷漠,就像一座冰山溶解似的,那略帶調皮的神情讓莊天宇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跳了起來,連忙移開了目光不敢和她直視。
“好拉,放過你拉。”凌霜一點沒有覺得自己和平時有什麼區別,而且似乎現在的自己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要來的愉快,來的輕鬆。她嗔了莊天宇一眼,這才淡淡地說道:“我從出生開始就不知道自己的媽媽在哪裡,爸爸一直告訴我媽媽跟別的男人跑了。看著別人的有爸爸媽媽疼愛,我卻只有一個把自己當作包袱的爸爸。從那個時候開始,也許是為了平復那幼稚的心靈吧,我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