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體完全被鵺池淹沒。
看著羽衣狐的身體沉入鵺池後,狂骨跪在岸邊,伸出手捧起鵺池中的水,瞪大了眼睛,“黑色的水?”
一旁的鏖地藏見狀,不由得出聲阻止:“不要碰那些水啊,狂骨。”
“欸?”
“那可是飽含深意的黑色啊,都匯聚於此將其染黑——這裡就是羽衣狐大人最初誕生小孩的地方,妖氣終結之地,鵺池啊!”
此時,已經沉入鵺池中的羽衣狐,露出了上半個身體。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羽衣狐大人!有急事稟報!!”
隨後,一個妖怪沿著階梯從地面上跑下來。
“何事喧譁?”
鏖地藏不滿的轉過頭,腦袋上猙獰巨大的血色第三隻眼死死盯著跑下來的妖怪。
那妖怪跑到鵺池邊跪下後立刻說道:“小的剛才在外面暗中觀察土蜘蛛大人和奴良組他們的戰鬥時……”
等到那報信的妖怪說完後,在場的妖怪們面面相覷。
“真是有趣……”
羽衣狐笑吟吟地看著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妖怪,輕輕撫摸著光潔的小腹。
“也好呢,作為慶祝我的孩子出生的餘興節目的話,這也足夠了。”
“突然出現的妖怪嗎?”
……
“說起來,不過一句諾言,八雲閣下便不惜跨越世界前來相助,這份道義讓秀元佩服。”
緣廊下,花開院秀元輕輕為坐在對面的八雲墨沏茶。
“交友須帶三分俠氣,做人要存一點素心。做妖也是如此。”
抬起頭,看著陰沉的天空,八雲墨輕聲說到。
藍安靜地坐在八雲墨身邊,雙腿上躺著懶洋洋的白。
“說的好。”
花開院秀元連連點頭,俊秀的臉上帶著孩子般的笑容。
“真是第一次見到八雲閣下這樣的妖怪呢,比某個總是前來白吃白喝的傢伙好多了!”
“再好,我也是妖怪,而你是陰陽師。”
八雲墨看著院子裡來來往往正在整理著昨日戰鬥痕跡的花開院族人。
經過昨日妖怪的衝擊,花開院家在京都的本部傷亡慘重。
在土蜘蛛退走後,奴良組的幹部牛鬼也出現在了眾人身前,在說出一句“把陸生交給我”後,便帶著奴良陸生再次消失。
出於對牛鬼的信任,奴良組的人並沒有特意去尋找奴良陸生的下落。
戰後,花開院秀元找到了八雲墨,邀請他和藍前往花開院家。
這才是為何八雲墨會和花開院秀元出現在一起的原因。
“八雲閣下這話真是讓人傷心。”
花開院秀元捧著茶杯搖頭。
“難道我們現在不是盟友嗎?共同對付羽衣狐。”
“——我只是來幫奴良陸生而已。”
八雲墨奇怪的看著花開院秀元。
“你已經死了的吧?現在應該是以靈體的身份重新回到陽間,這樣的你——喝什麼茶?”
花開院秀元頓時苦著臉,“難不成八雲閣下還要剝奪一個死人唯一的愛好不成?”
“隨你。”
得意地笑了笑,隨後,花開院秀元轉頭看著外面。
京都中那十數道沖天而起的瘴氣柱,格外矚目。
“算算日子,鵺似乎就要誕生了呢。就這麼放任鵺誕生,真的好嗎?”
“怎麼?”
八雲墨輕輕放下茶盞。
“你在擔心?”
“怎麼可能不擔心吶?”
看著花開院秀元凝重的表情,八雲墨想了想,說道:“對於那位鵺,你知道多少?”
花開院秀元頓時輕“咦”了一聲,抬眼看向八雲墨。
“看來你也知道了。”
花開院秀元的表情,讓八雲墨笑起來。
“那位鵺,就是安倍晴明吧。”
“哎呀哎呀!沒想到這件事情八雲閣下居然會知道呢!不過我很好奇,八雲閣下不是來自異世界的妖怪嗎?為何會清楚這樣的秘辛?”
八雲墨將白從藍的懷中抱過來,輕輕逗弄著小傢伙的小巴,看著白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撒,你猜呢?”
“嘁,真無趣!”
花開院秀元頓時撇撇嘴,看向一邊。
“八雲閣下,如果鵺真的順利誕生了,你可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