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雷一不注意,又把漢語給彪出來了,看到瓦比沒有任何回應,雷少才反應過來,這孩神經本來就不對勁,還能聽懂漢語嗎?
“你是什麼時候到這個家的呢?”
白天看見過很多和自己一樣的孩子,丁雷就知道,瓦比可能和自己的情況一樣,是被那熟女收養的。
一般只有兩種人喜歡幹這事,一種是慈善家,另一種就是絕育者,照那娘們心狠手辣下令幹掉十幾名護衛來看,慈善家這名稱與之嚴重不符,自然就是第二種人了。
“什麼時候呢?這很重要嗎?”
這次瓦比思考的表情清晰的出現在臉上,渾渾噩噩生活了好幾年,還從來沒有人對他問這問那,是的,有誰會對一個傻子提問題呢?
雷少為之絕倒,這哥們活的可真超我,關於自己的事都說不清楚,還總是去體會別人的感受,別人說讓幹啥就幹啥,這要扔雷少前世老家的衚衕裡,傻雖傻,街坊鄰里絕對喜歡,為啥呢,這孩樂於助人啊。
一時之間丁雷都不知道再問什麼了,從瓦比口中瞭解這個家的現狀?別逗了,這孩能知道自己是誰都不錯了,兩個人就這樣沉默下來。
直到丁雷把盤子裡的椰果全啃光,瓦比才停止了無謂的思索,端起銀盤招呼都不打向門外走去。
突然!
“啊!”
丁雷低吼一聲,捂住肚子蜷曲在床上口吐白沫,稚嫩的臉孔慘白,並痛苦的扭曲在一起,右手顫顫指著轉過身來的瓦比,“你……你竟然……下毒!”
瓦比則一臉茫然,眼神依舊空洞,“你在懷疑,這種情感出現第二次了,上次出現在失望之前。”
“切,一點都不好玩!”
丁雷爬起來,用那質地高檔的緞被擦掉嘴邊的唾沫,如果說前面對瓦比還有所懷疑,那麼現在雷少可以肯定這孩的神經真是不對勁。
至於下毒,雷少還真沒怕過,他在獸語森林不知誤食多少毒果了,到現在還活蹦亂跳,這也是他這具新軀體的一大特色,否則丁雷也不會有能力把那劇毒藤蔓製作成生化手雷。
“信任?這是我從來都沒有感受到的情緒。”
瓦比呆板的臉龐竟然罕見的露出一絲笑容,似乎他最大的樂趣就是感受別人的情緒,稚嫩的小臉上也有了丁雷那點成熟男人的韻味,前後判若兩人,如果此時被外人看在眼中,都會懷疑這還是那個傻子嗎?
“行了行了!你厲害行了吧,別人有點啥**,全讓你給暴光了!”
事實正如瓦比所言,丁雷對這個神經搭錯位的小孩充滿了信任,他也沒有將瓦比單純的當成一個小孩看待,失去紅中白板的日子裡,有這樣一個朋友也不錯。
瓦比的笑容也僅僅是一閃而過,重歸呆板的面孔讓人都會懷疑剛才是不是錯覺,雷少當然不會懷疑。
用聖穹大陸的話來講,這是一個遭受詛咒的天才,但是現在,除了雷少,誰都沒有發現這塊璞玉,畢竟聖穹大陸的科技和學術水平,與地球相比差遠了。
生化博士丁雷雖然不是專業精神科醫師,但因為實驗關係,對這方面的知識有所涉獵,瓦比的症狀明顯就是偏執性精神障礙嘛,這絕對不是天生的,肯定被人做了手腳。
可想而知,完全形態下的瓦比,絕對是一猛男,至於那小屁伢查爾斯,在瓦比面前也敢號稱天才?
“別告訴我,你住在哪裡都不知道吧。”
丁雷從床上跳下來,對又要轉身離開的瓦比說道,對於這個有時候會出現和自己同樣氣質的小孩,雷少有了好感,多個這樣的朋友,這個世界的路也好走點。
“關心?又是一個全新的情緒。”瓦比那令人舒心的笑容再現,“我在庭院的小房子裡住。”
庭院的小房子?丁雷迷惑了,這歐洲城堡式的房子哪來的庭院小房子,仔細聞聞瓦比身上的味道,雷少怒了,“操丫的,是馬房啊,這家人還有沒有人性!”
瓦比微笑看著丁雷將自己拉到床邊,雖然又沒聽懂他剛才說的那句話,但就這一會讓他感覺到了,幾年都未感受到的情緒,有好多都讓他覺得溫馨舒適,所以對於丁雷的舉動並未反抗,事實瓦比從來都不知道反抗。
“以後你就和我在一起住,完了我去給那娘們說。”
丁雷大方的把瓦比拉到床上,根本沒有嫌棄那身怪味,與獸為伍六年多,他早就習慣了,看瓦比衝自己微笑就是不說話,才意識到,剛才一激動又把漢語彪出來了。
“還得快點適應這個鬼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