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由變種人及其家屬組成的隊伍,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拉來了這麼多同胞,要知道大多數變種人都希望把自己隱藏起來,但當他們看到一線希望,在尼克這個傢伙鼓動下,他們終於放下了顧忌,自發的來到了街頭表達自己的訴求。尼克一馬當先走在前面,他赤著上身,用紅色顏料塗滿了前胸後背,表示同胞們已經為人類的敵意流過了太多血,他身上的紅色像殷紅的血一樣刺疼了後面的變種人,他們更加賣力的揮舞著標語喊起口號。
在他們旁邊則是支規模更大的隊伍,他們由非裔黑人、亞裔和西裔人士組成,這些少數族裔的領袖常年領導遊。行經驗豐富,他們採取的方式比變種人更能吸引眼球,不僅高呼口號,同時還有藝人表演,使得很多記者和遊人紛紛過來拍照,並對他們進行採訪。
“一九五五年,蒙哥馬利市的一位中年黑人婦女在公交車上被警。察逮捕,理由是沒有給白人乘客讓座,其實她只是當時兩腿痠痛,需要坐一會,然而當警。察接到報警,他們毫不講理的把她關押了起來。這是為什麼,因為歧視是合法的。”一位黑人牧師坐在隊伍中的汽車上,手持喇叭大聲咆哮。
“前輩們為了此事奮起抗爭,在付出了兩百名同胞被判處獄的代價後,我們終於在一年後贏得了遲來的正義。但是歧視無處不在,從未真正從這個國家消失,幾十年後依然如此。經驗告訴我們,如果今天坐視別人的痛苦,明天痛苦將在我們身上重現。”牧師揮舞起手裡的聖經,指著隊伍中的人們大聲吼道:“我們要做什麼?”
“抗議!抗議!抗議!”人們跟著他大聲吼叫起來,他們揮起的拳頭像一片叢林瞬間拔地而起。
記者們用相鏡記錄下了這一切,他們如獲至寶,為非裔和西裔的遊。行多了去了,簡直每天都在進行,亞裔近年來也開始用這種方式表達訴求,但變種人還是首次為了自己走上街頭,造成這麼大的聲勢真是前所未聞。出於職業敏感性,記者們已經感到一股浪潮正在襲來,而他們手中的裝置將會記錄歷史。
“夫人,你也是變種人嗎?”一位女記者攔住了一位白人婦女,她看起來白髮蒼蒼約摸有五六十歲。
“不,我不是。”老婦人搖頭。
“那麼您的家人或朋友和變種人有關?”女記者又追問道。
“我的兒子是個消防員,他在一次救火行動中因公殉職,當我聽說變種人協助fdny救火的時候我難過極了,如果早些社會能平等對待變種人,接受他們的幫助的話,也許我的兒子就不會那麼年輕就離開了,所以當我聽到訊息就從布魯克林趕過來參加遊。行。”老婦人一邊走一邊回答著女記者的提問。
“可遊。行是從曼哈頓開始的,他們要一直走到布朗克斯,你不覺得累嗎?”女記者擔心的看著老婦人滿頭汗水的疲憊模樣問道。
“是的,我的腳很疼,但是我的心卻十分輕鬆平靜,我感覺我和我的兒子站在一起,我希望他能因母親的行為得到安息。”老婦人輕笑著說道,這一刻她看起來堅毅又慈祥,女記者被她感動了,怔怔的看著這位前消防員的母親隨著人群遠去。
“要讓世間公正如大水滔滔,社會正義如江河滾滾。”在她注視著那位母親的時候,後面的隊伍越過了她的面前,人們好像奔騰不息的河水,沿著大道一路向前。
埃瑞克沒有看到這位老婦人的回答,他正要和漢克趕往飛行器停靠的機場。一邊走,他一邊趁人不備留下一些很小的鋼珠,它們或是散落在草叢裡,或是被融合在金屬燈柱上,在他的能力作用下,安全人員完全沒有留意到些,直到把他們送到機場,這些前軍人才完成任務。
“代表先生。”正要登機,忽然有人叫了埃瑞克一聲,他回頭望過去,是那位在聽證廳前和他有過沖突的年輕人。
“抱歉,我錯怪你們了。”這位年輕人低下了驕傲的頭,此前他曾一直把變種人當成社會亂源,經過聽證會上的辯論,他才知道那些不為人知的往事。
“我不知道變種人也曾為國效力,我為我的行為向你道歉。”年輕人再次說道。
埃瑞克深深看了他一眼,這是個不錯的傢伙。
“你叫什麼名字?”埃瑞克問道。
“史矛戈。”年輕人答道。
“這是一條龍的名字。”埃瑞克有點驚奇。
那年輕人聳了聳肩。
“家父年輕時是托爾金的狂熱擁躉,到現在也是。”提到這位書迷父親,史矛戈先生臉色不免有些尷尬,他為了自己的名字生過不少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