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書寫記錄的女軍官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她冷冰冰的說著,這個時代還沒有超級英雄的概念。
“好吧,c女士。”埃瑞克聳了聳肩膀。“那麼你可以把我當作一名流亡到美國的發明家,我失去了以前的身份,現在寄居在一位新認識的朋友家裡,正在想辦法獲得合法身份。”
“流亡發明家?”女軍官念著這個詞,順手把記錄本推到一邊。“你認為我會相信這種話?一個沒有任何身份證明的外國人出現在紐約大街上,與軍方追捕的要犯牽涉到一起,這會是偶然?我是不是應該這樣聯想:你負有某種不可告人的使命,所以你沒有任何身份記錄;因為你的使命與逃跑的犯人有關,所以你才裝作故意遇到了那個人;你的房東不是新認識的朋友,而是與你配合的同黨…………我這個猜想你覺得怎麼樣?”
“合理,但是拙劣。”埃瑞克先是點點頭,肯定她的想法,但緊接著又搖搖頭,像是惋惜審訊者的想象力如此貧乏。
“那就請告訴我真相。”女軍官眉毛挑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問道。
事實上,從進入審訊室之前,她就在估計埃瑞克的身份,從行為習慣到衣著打扮在腦海中構建一個合理的由來,但是始終不太成功。
從他的氣度來看,像是見過世面的,不像普通人到了陌生環境後慣有一種侷促,也沒有因為行動受到限制而緊張,始終是從容不迫的模樣。
至於衣著服飾,基本上也沒有什麼特徵,襯衫和褲子都是手工製作,沒有商標可供參考。衣服質量考究,樣式比較新潮…………不過從設計觀點來看,每一種潮流總是在創新中重複,所以在這方面四十年代與七十年後也沒有太大不同。
從上面這些理由看來,如果說他是位流亡者,似乎也並非不可能。
不過女軍官不會這樣簡單放手。
“根據戰時法令,如果你坦白的話可以得到赦免,美國政府會根據你的行為適當減免懲罰,那樣對你來說戰爭就結束了,再也不必冒生命危險。我認為你可以考慮一下。”
“你這是在誘供嗎,女士?”埃瑞克眯起了眼睛。“我認為你可以考慮轉行當演員,而不是特工…………據說受到早年經歷影響,某些女人在演藝事業上特別容易獲得成就。我相信你有這種天賦。”
女軍官的眉毛再次挑了一下,她站了起來,叉著腰居高臨下看看他,然後取出一條細細的繩索。
“現在想讓人說實話可真難,就不能好好喝著茶,客客氣氣的審訊嗎?”她這麼抱怨著,走到埃瑞克後面,把他反束在背後的拇指捆上,讓他處於一種非常難過的狀態。
好在這種程度的痛苦埃瑞克根本不在意,他經歷過的比這個要強的多。
“從心理學角度看,在談判中突然變化手段往往是為了掩飾內心的虛弱,就像這個。”被審訊者依然保持了微笑。
“房間裡有兩個人,弱者不是我。”審訊者說著,低下頭整理記錄,現在她有理由認為時間在自己這一邊,所以她可以保持一種輕鬆的態度,同時繼續施加壓力。
“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處境,你沒有合法身份,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我簽署一份檔案,就可以把你送到裡克斯島監獄關到2000年。”
“我相信你可以這麼作,這是上帝賦予金髮女人的特權。”埃瑞克不動聲色的諷刺了對方一下,他成功的看到女軍官的眉毛第三次跳動。
世人總是有種偏見,認為金髮女人就意味著愚蠢,賞心悅目的花瓶才是她們最擅長的角色,女軍官是位進取心強烈的人,一直以來都想擺脫這一點,現在被埃瑞克戳到痛處,她的眉毛立刻豎了起來。
“感謝你的提醒,不過我已經確定了你的身份。”女軍官放下鋼筆,直視對面的男人。“在剛才的交談中,你一直對我用對已婚者的稱呼,是mrs。而不是ms。,而且在提到人的複數的時候,你也一直用persons而不是people,誰會有這種語言習慣?只有德國人。現在我有理由相信你是一名來自德國的間諜,請問你要怎麼說服我不把你送到法庭?”她說著重重一拍桌子,桌面上的記錄本和鋼筆猛的跳了一下。
這是源自萬磁王血統球的語言習慣,埃瑞克雖然知道,但一直沒有改過來,現在卻被女軍官發現了,不過紐約有四分之一人口都是德裔,所以他仍然可以找到理由。
審訊持續進行一個多小時,兩個人一直唇槍舌劍交鋒,直到一名陸軍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