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現在。不過呢,如果明天你們非要去幫那個託婭,我希望那個人是你。既然你不聽我的勸,咱們索性就賭上一把,你贏了,所有的袁大頭歸你們,我把你想知道的統統都告訴你,順帶幫秋天解咒;如果我贏了,你就老老實實地在西安等著,待我這邊事情辦完了,回去我還會告訴你。怎麼樣?兩下里你都不吃虧。你答不答應那是你的事兒,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聽我一次。我不想用下三濫的手段逼你,但並不代表我拿你沒辦法。”
又隔了好幾秒,我以為應該沒下文了,志豪卻又突然道:“當然,如果你們非要幫那個小丫頭不可,我也希望咱倆能公平競爭。娜仁託婭的戰鬥意識不強,我向你們透漏個秘密,興許你能拿來激發她一下,我們這次是和博斯沁有約定的,他助我們得到那枚袁大頭,而我們則許諾幫助他成為有錢人並擺脫牧湖部落的詛咒。去吧,告訴她,那小丫頭知道了這些興許會有膽量一戰。”說完,揚聲器裡隨即傳來“沙沙”的聲音,應該是志豪已經把那個竊聽器給毀了。
第八十八節
黃大小姐聽完,嘴中喃喃道:“一共三枚袁大頭…他們已經得到了那兩枚,形勢對咱們十分不利啊!最後這枚無論如何不能再落入沈萬樓的手中!”
我操心的並不是這個。的確,正如志豪所說,託婭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比試和求勝慾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第三枚袁大頭無論如何都不會落在我們手中,更何況沈萬樓已經得到了另外兩枚。
嚴大哥接著黃博雅的話道:“不如這樣,咱們把這個錄音交給呼斯楞,興許比都不用比了,他會直接把位置傳給託婭。”
“不急!”坐在一旁的司寇老爺子抬手阻止道:“呼斯楞大祭司的沿襲和繼承非同一般,雖然常年伴其左右的只有牧湖部落,但信眾何止數十萬。咱們最好還是把錄音拿給託婭,先聽一下她的意見再說。不然這樣公然將錄音給呼斯楞,相當於直接就把託婭給推上了神壇,結局是什麼,誰都不好說。”
眾人一尋思,覺得老爺子說得在理。性子急如殷騫和黃大小姐這就要立刻去找託婭,走出去十幾米,兩人這才想起根本不知道人家姑娘住哪兒?這大半夜的總不能一個帳篷一個帳篷地掀開看,於是只得作罷,待明早起來後再說。
等其他人睡下後,我又特意找到司寇允,把自己心裡的想法告訴了他。
不管託婭明天的決定是怎樣的,我至少得有備用方案。現在這個身體狀況,別說是跟著小姑娘去趟那三大考驗了,自己爬個山都喘得不像個樣子。如果說明天託婭真是不得以應對,那也只有我去才相對保險一些,殷騫、秋天和黃博雅都不合適,雖然嚴克的功夫絕對好過我,但他不懂異術,這種考驗純靠身手估計也不行,司寇允一百多歲的高齡,就更不用考慮了。所以我只有求老先生,看他有沒有什麼法子,能讓我在短時間內恢復身體狀態,這樣才能應付得了。
聽完我的想法,老爺子沉吟道:“要說是得做兩手準備。但是小賀,你可得考慮清楚了,你現在的狀況並不是一般的身體不適。體內過剩的陽氣無法得到有效宣洩,如果再將這唯一的發散通路給堵住,很有可能在短時間內會達到峰值,那也就意味著你的那道坎兒將會提前到來。提前到來的話,第二個周天尚不圓滿,屆時會產生怎樣的後果,連我也不知道。”
我何嘗不曉得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但是自從最初黃博雅帶來袁大頭所隱藏的那些事情後,我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其實本質上早已發生了變化。
如果說單單是為了寶藏或是齒寒鐵,則完全沒有必要如此拼命。沒了寶藏大家充其量也就是發不了財,沒了齒寒鐵,有司寇老爺子在,我想挺過二十三的那道坎兒應該也會有驚無險。
但是半路卻偏偏殺出一個沈萬樓和推極盞,這就讓我們有些始料不及了。
沈萬樓想用推極盞幹什麼?那可以說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對於這樣一個人,一個崇尚權利和金錢的投機商,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敗類。無論出於什麼動機,我都不會坐視他得逞。
畢竟他這種人的慾望是無止境的。
我想其他人心中定然也是和我有同樣的想法。誠然,我相比他們,其中又多了志豪這麼一層因素,從而使得這些矛盾和衝突卻又帶著那麼一絲個人色彩。
但是,我們的最終目標可以說從頭到尾也不曾變過。無論出於什麼動機,新增進來什麼情況,我們都要不惜一切代價,搶到那最後一枚袁大頭!一定要在沈萬樓之前找到馬三炮的寶藏,並且毀掉僅剩的推極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