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入已死之人的腦幹部位,這樣即可以讓死屍恢復簡單行動的能力。於是在牧湖過程中去世的人們就可以被統一管理,暫時不下葬,等到了他們固定的埋葬點或是回到烏蘭紹榮山再行下葬。
而這些屍體看似在動,其實思想中樞是那種小蟲,它們白日只能躲在濃霧中,見不得陽光,而晚上則會在統一號令下快速刨出一個洞,然後把自己埋進去過夜。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千百年中許多東西都發生了變化。這種小蟲也不例外,漸漸地,它們為了適應新的環境和生存狀態,開始自我進行大量繁殖,而且透過腦幹進入人的大腦,利用越來越多的大腦資源來對宿主進行改善,讓寄生體變得行動更加迅捷,更加具有攻擊性。
到了後來,由於這些小蟲的繁殖沒有節制,宿主已經不夠它們消化了,因為如果啃食寄生體太多,少了骨骼和筋肉的連線,它們就等於在自取滅亡。
於是它們開始強迫宿主進食,同時改善其消化系統,保證負責各個環節的同類都能夠吃得上飯。
慢慢地,這些傢伙嚐到了越來越多的甜頭,它們也變得不再那麼聽話了,有時候甚至不聽牧屍人的招呼,竟肆意破壞宿主的身體,只為了自己行動和進食方便。
於是,在三百年前,時任的呼斯楞終於禁止了部落的牧屍行為,並對那種蟲子進行了封存和銷燬。而他的決定也得到了所有部落民眾的支援,因為那些被小蟲寄生的屍體雖然最後可以埋葬在族人墓地,但都已被蟲子糟蹋地不像樣子,簡直是慘不忍睹。與其這樣,倒不如直接埋了省心。
此後三百年,部落再沒牧過屍,如今博斯沁又暗中派人搞這個,肯定是揹著呼斯楞乾的,只不過其目的現在還不得而知。
託婭講了個大概,我盯著下面三個怪物道:“那也就是說,如果砍掉它們脊椎上面舉著的腦袋,這些傢伙就不會對咱們造成威脅了?”
“理論上是這樣。”託婭答道:“但是那種蟲子現如今進化了不少,也許砍掉腦袋後它們還可以動,但會失去觀察目標的能力。”
“行吧!”我掏出匕首攥在手裡,扭頭對託婭道:“躲在這兒也不是辦法,太耽誤時間,咱們乾脆搏一搏,先打掉它們的腦袋看看再說。”
見託婭同意,我和她分了一下工,一會兒我先跳下去,搞定正啃腦袋和肩膀的兩隻,然後她從後上方想辦法處理掉啃大腿的那隻。假設正如她所說腦袋掉了這些傢伙會失去觀察能力,那我們就抓緊時間衝出去;如果不行,就再往樹上爬。
準備就緒,我抓著頭頂的黑棉絮稍往前挪了點,來到其中兩隻怪物的正上方,深吸一口氣,鬆手抬腳,照著啃腦袋那隻就跺了下去。
這傢伙正聚精會神地品嚐“美味”,冷不防天降神兵,我直接一腳踩在它腦袋和脊椎的交界處,將其釘在地上,隨後左腳抬起,“砰”地一下將它腦袋踢出好遠。
旁邊那隻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剛感覺眼前有變化抬起頭,我匕首橫著一劃,直接割破了它眼眶內的兩顆眼珠子,然後反手一下將匕首插在其腦幹部位,右腳一跺,只聽咔嚓一聲,它的屍首也分了家。
與此同時,託婭也從樹上跳了下來,學著我的樣子,將他負責的那個釘在地上,一腳把腦袋踢出好遠。
這些動作都在三五秒內搞定,我倆隨即後撤退到安全範圍,只見三個沒了頭的傢伙依然生龍活虎,但從地上爬起來後就像喝醉了酒一樣,即使四條胳膊腿同時支撐地面,也東倒西歪的,顯然失去了辨別方向和掌握平衡的能力。
第一百零六節
但它們依然是危險的,如果靠近可能還會受到攻擊。我和託婭又退出一截,確定它們確實無法找到並跟隨我倆後,終轉身朝沼澤的更深處摸去。
路上我們又遇到了兩隻落單的,我和託婭用同樣的辦法將其解決,儘量往沼澤最中心黑暗的地方摸,也許四腳泥鰍就在那裡。
但是濃白的霧氣始終存在,我甚至懷疑博斯沁是不是乾脆將這裡當成了那些屍體的活動場所,就這麼在裡面放養著。
湯塞泥沼其實並不算很大,我們在濃霧中跑來跑去,路上又要避開大大小小的水泡,辨明方向也就成了問題。不過跑就是了,那四腳泥鰍總不可能只有一窩,只要遇得上就成。
也不知道我們繞了多久,正一邊走一邊搜尋著,託婭突然拽住我道:“你聽!右邊有聲響!”
我立刻停下腳步,側耳傾聽片刻,果然隱隱約約撲捉到一個聲音,似乎是誰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難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