騫只得乾脆上了椅子,半蹲在那裡。
剛躲好,外面就呼呼啦啦進來人了。由於隔著那層遮擋嚴重的鏤空窗戶,我們只能看到外面的一個個人影,至於長什麼樣,究竟是不是從墳墓中爬出的死屍,一概都瞧不出。
不過這些人相當地有秩序,非但沒人說話,就連走路的聲音也幾乎聽不到。
殷騫蹲了一會兒,腿可能是有點酸,正好他嘴巴就在我耳邊,於是為了給自己轉移注意力,這傢伙小聲問我道:“我腦袋上的包是不是你小子打的?”
我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猜了出來,但還是眨巴了眨巴眼睛沒有說話。
這傢伙見了我的表情,立刻就知道自己蒙對了,一時也顧不得別的,加大了聲音對我道:“我想著就是你!丫你倆都不疼,就我疼!我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你知道l!不是你小子乾的還會是…”
他那個“誰”字還沒出口,就被嚴大哥壓低嗓子喝止了。
殷騫見找著“真兇”,卻又無法抗議,只得光長嘴不出聲衝我道:“等會再找你算賬!”
不過逗逗悶子也好,短暫的輕鬆過後更有助於我們考慮實際問題。
顯然,躲在這裡不是長久之計。外面黑壓壓地坐了一片不知是人是鬼的傢伙,誰知道他們一會兒要不要過來“懺悔”?萬一被堵在這裡面,別說是逃跑反抗了,我們仨連抬一下目胳膊都困難。
苦捱了好幾分鐘,始終注意外面的嚴大哥終於看到了一絲曙光,突然扭臉對我倆道:“這些人都低下頭了,要走就是現在!”說著,輕輕推開了這個隔間的小門。
我們仨躡手躡腳地走出來,只見面前黑壓壓坐滿了人,此時個個都低著頭,似乎像是在禱告的樣子,並沒有人發現這裡突然多出來的三個“傢伙”。
我想看看他們到底長了個什麼樣,無奈這些人的頭一個比一個垂得低,瞅了兩眼只得放棄,開始尋找出路。
我和嚴大哥正計算著如果溜牆根走會不會被最邊上的一排人發現,殷騫卻在後面拍了拍我倆,又指了指懺悔室的後面。
待繞過去一瞧,竟然發現在教堂的後方一角中,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