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可就自己去了!你別想攔我。”這丫頭的驢脾氣又上來了。
本來我還打算跟她解釋解釋,見這情況,也懶得搭理他了,而是轉身問崔大叔道:“叔,您看這天,什麼時候能下雨?”
“…哎呦~”崔大叔手搭涼棚看了看天,皺著眉頭回我道:“這可不好說,咱們這青銅峽別看依山,雨水可不算多。巧又是三伏天的日子,恐怕近十四五天都不會下!”
其實我不急是假的。算起來殷騫已經被困了兩天兩夜,如果一兩天之內再不想辦法把他給撈出來,恐怕這傢伙缺陽時間過長,會落下什麼病根。
可是目前的情況有很明顯,現在的天氣對我們進入珈藍鏡界極為不便。
秋天發了通脾氣,見我壓根不理她,一賭氣扭身回去了。
崔大叔不放心地看了看她,又問我道:“到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你也給大家透透底吧!別一個個都乾著急。”
“唉!~”我嘆了口氣道:“我也急!但沒辦法,要想安全進出珈藍鏡界,必須先把那面鏡子撤掉才行。不然咱們貿然衝進去,很有可能人沒救成,結果都搭在裡面。”
“…鏡子?什麼鏡子?”崔大叔這兩天雖然聽我講的比較多,但畢竟剛接觸,一時無法理解。
第四十節
“黃河!”我看著山下的那條金色絲帶,解釋道:“這個巨大的珈藍鏡界,以黃河為分界線,咱們這邊是映象,對面為本體,一陰一陽。本物界的東西透過黃河這面大鏡子,折射進採石場山洞內,形成了所謂的珈藍鏡界。所以,咱們要想平安進出,一定要先將鏡子遮住才行,這樣就阻止了映象的產生。不然那裡面就是一個幻覺的世界。”
“哎呦!怪不得你等雨天呢!”崔大叔聽我說完,感嘆道:“咱總不能用布把整個河面都蓋住!不過…”他想了想,突然問我道:“雨天是沒譜兒,陰天行不行?”
“當然可以!”我回他道:“只不過陰天只能晚上進去,白天即使再陰也會有折射。還有就是時間,一定要心中有數!”
“你別急,我算算啊…”崔大叔似乎想到了什麼,一邊抬頭看天,一邊喃喃地道:“今天是陰曆二十九…二甲添一丁…差不多兩個小時零…”少頃,崔大叔算完,興奮地衝我說道:“太好了!我給你說,咱們這有個怪天氣,就是每個雙月的陰曆最後兩天,經常有一天後半夜會陰上一陣子,烏雲密佈,星星月亮都能遮著,而且時間不短!”
“哦?還有這種怪事兒?”說實話,這樣奇怪的天氣,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呵呵,一開始我也不信,到後來經過驗證,還是十分準確的!”崔大叔和我解釋道:“關於這件事也有傳說,因為這一帶古墓多,說每到這時候,滿月後月亮就開始衰退,是守墓神獸出來透氣的日子,它們都千年不見天日,所以出來前都要先把天給遮著。”
這倒讓我想起來去年在去白狄峁的時候,路上碰見的那條巨蟒,也是出來的時候先起大霧,看來甭管哪兒的東西,都有差不多的“規矩”。
崔大叔見我不吭聲,繼續說道:“今天是二十九,就看今明兩晚了!不過這個也不準,能不能趕上時間點,得看咱們的造化。”
“陰一次能有多長時間?”我聽著有戲,連忙追問道。
崔大叔答道:“最少也要有一個多小時,一般不超過兩個半小時!但幾點開始,這個時間不固定!”
我聽後盤算道:“如果有兩個小時,我想應該足夠了,咱們不會太緊張…這樣,回去通知她倆,現在開始休息!晚上咱們就在山樑上等著!天一陰就行動!”
等我倆下山回到鎮子上,老遠就看到旅社門口圍著好幾個人。等走近了,竟然看到秋天和黃博雅一裡一外對峙著,一個扛著榔頭戴著頭盔,一個拎根防身手電。房東兩口和兩個鄰里則躲在一旁驚恐地看著,也不敢上前。
看到我回來,黃大小姐鬆了口氣,指著秋天說道:“你可算回來了!交給你了!這丫頭說什麼都要現在去找殷先生,攔都攔不住!”
我示意崔大叔先把看熱鬧的都勸走,然後走到秋天面前。這丫頭帶著個安全帽,扛著崔大叔的鋤頭,跟個挖煤工人似的,正瞪著院外的黃博雅喘著粗氣。
“把鋤頭給我。”我一邊輕聲細語地說著,一邊朝秋天伸出手。
見黃大小姐走開,秋天又雙眼一翻,改為朝我怒目而視,不說話,也沒有要把鋤頭給我的意思。
“怎麼?又想犯你的驢脾氣?”我也懶得和她講道理了,一把搶過鋤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