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長裙再加上那清美冰冷的面容,超凡脫俗的觀音此時臉上卻是帶著惱怒之意,一雙秀眉高高的揚起,象徵著她此時已經處於發飆的臨界點。
浪人和飛虎一左一右的走在觀音身後,即便手上沾滿鮮血的他們,看到這沿途的由屍體和鮮血組成的血腥風景線,也是眼皮直跳。
那瀰漫在空氣中久久不曾散去的血腥味,讓人彷彿置身於修羅地獄,有著想要作嘔的衝突。
他怎麼敢這麼幹?他怎麼敢?浪人的手是用來握刀的,握刀的手絕不能有一絲顫抖,為此他歷經了長達二十年的苦練,但此時他卻破了功。
呼吸著濃烈的血腥味,腳下踩著的是被鮮血泡得軟糯的地毯,觸目所及的是各種各樣的屍體,浪人的手指都在不可抑止的顫抖著,彷彿回到了他第一次殺人時的那個夜晚。
那個夜晚他吐了一整夜,渾身都好像打擺子一樣抖。事隔多年,他似乎又變成了那個從來沒殺過人的練刀少年……
飛虎臉上盡是苦笑,他現在真心後悔了。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就由他來當這個惡人,不通知王革把圓通三兄弟送到吳家和馬家去。
現在這樣的結果,卻也未必就全是壞事……飛虎心裡這麼想著,臉上卻是絲毫沒有表露出來。
觀音走到了中心大廳,這裡同樣在邊角上堆著一些屍體,而兩具無頭裸男屍體就擺在了進口處,好像是故意在展覽一般。
中間那展示型的黃緞子仿龍椅設計的寬大椅子上,王革慵懶的坐在那裡,一隻腳囂張的蹬著面前的玉石茶几。
兩邊是圓通三兄弟、刀疤、阿蛇、教授、哪吒、大米、黑皮、豬頭、螞蚱等頭目,他們一個個或站或蹲或靠牆倚著,渾身都是鮮血,有別人的,也有他們自己的。
他們雖然貌似放鬆,但卻是透著一股子暴戾之氣,那是剛剛殺了人才會有的暴戾之氣,而且絕不只是殺了一個兩個。
那些觀音、飛虎、浪人手下的頭目以及陽光、垃圾等人則是畏畏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