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笑場,可瘋老頭搭配的詞句太妙了,兩句完全不搭邊的話,他竟然能說的如此順溜,想不佩服都不行。
義父也忽然笑了起來,說道:“不錯,樹先生說的對,咱們用不著想那麼多,參加斷頭約本來就是去了就不指望回來的事,想那麼多真心沒什麼用,徒傷腦筋罷了,來來來,大家吃飯。”說完也坐了下去。
大家一見,紛紛落座,不一會就好像都忘了這回事一樣,又嘻嘻哈哈起來,焉老狗和老虎為了搶一塊肉,更是差點打了起來。
接下來兩天大家照舊吃喝打鬧,似乎誰也沒有把斷頭約當回事,只是大家都刻意的避免這個話題,只有在放空的時候,眼神中才會出現一絲焦慮。
這兩天我也比較舒服,沒人再折騰我了,我特地跑去城裡買了束花送給薛冰,還施展了枯木逢春術,使花朵開的更加嬌豔,可就在我送到薛冰手中的時候,下九流幾個傢伙一起起鬨,羞的薛冰掉頭就跑,半天都沒敢出房間。
轉眼到了斷頭約之日,大家早早起了床,我原本不想讓義父去的,義父卻對了我笑了笑,說去了可以幫忙弄走一個,還可以幫忙參謀一下,而且萬一我們輸了,還可以和大家同生共死,說完還故意大笑了幾聲,我卻聽出笑聲裡,隱約有幾分蒼涼。
謝玉虎果然沒來,我們這邊少了一個人,只有十一個,杜英俊咒罵了半天,賭咒發誓的說等打完斷頭約,一定去吹曲兒給謝玉虎聽,大家勸了幾句,無非是什麼人各有志不必強求之類的。
吃完早飯,根叔安排了車,將我們一行十一人送到南山腳下,往騰龍峰的路車子開不進去了,大家才下車慢行。
焉老狗一邊走一邊抽著鼻子,不時的點頭,我笑道:“焉叔,你該不會用嗅的也能知道對方有多少人吧?”
誰知道焉老狗卻“嘿嘿”一笑道:“還真是這樣,如果他們在這裡藏有伏兵,休想躲過老子的鼻子。”
義父卻面色緊張的問道:“怎麼樣?”
焉老狗又嗅了嗅道:“一共十二個人,不多不少,已經過去了。”
義父點了點頭,正色對大家說道:“今天斷頭約,大家不可逞強,解決掉對手之後,馬上就撤回來換人,儘可能的保留實力,只要我們今天死不了,南派就不敢明目張膽的吞併北派,知道嗎?”
大家應了一聲,一個個抖擻精神,片刻到了騰龍峰下。
這騰龍峰並不是南山的主峰,也不算高,但卻長的很,蜿蜒連綿數十里,龍頭搭在主峰上,好像向上躥騰的樣子,所以得名騰龍峰。
由於騰龍峰不算陡峭,龍頭附近的山腳下有好大一片還算平坦的荒地,又在山中,死個百十條人命都不會有人知道,成了我們斷頭約的絕佳地點。
遠遠的就看見那片荒地上站了一排人,十一個男的,一個女的。在荒地旁邊,一字排開十二口黑漆棺材,在每一個棺材後面,都挖了一個大坑,看坑土的顏色和溼潤度,應該是幾天前就挖好了的。
在這大山深處,漫天荒野,十二個人,十二口棺材,一眼看過去,就充滿了肅殺的氣息。
不一會到了近前,雙方對面而立,全都散發出一陣陣強大的氣息,一時山風獵獵,漫天殺氣,雙方還沒說一句話,空氣中就已經充滿了火藥味。
趙青陽上前一步道:“怎麼?少了一個?聰明!不來就對了,我們不欺負你,到最後我們也留一個。”口氣之狂妄,好像他們贏定了一般。
說完也不等我們反駁,手一指旁邊的棺材道:“看見了沒?棺材已經準備好了,坑也挖好了,一對一的較量,放開來打!誰死了往棺材裡一丟,就地就埋了,你們看,我們對你們不錯吧!”
義父“哈哈”笑道:“趙青陽,你與其說是對我們不錯,何不說是怕自己死無葬身之地呢?呈那些口舌之快,你覺得還有意思嗎?要動手就放馬過來,要不敢就趕緊滾蛋!少給老子廢話!”
我聽的一愣,果然是父親的好兄弟啊!修為盡散了說話語氣這麼狂,不過我喜歡。
趙青陽依舊皮笑肉不笑道:“怎麼?這麼快北派獵殺就換說話人了嗎?大老巫,別看你滿頭白髮,就左一口老子,右一口老子的,論年歲,你比我小多了。我知道你修為盡散,如果你現在跪下給我磕三個頭,叫我一聲爺爺,我還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義父又是“哈哈”一笑道:“你懂個屁!像你這樣的人,一輩子就是一條狗而已,什麼時候敢自稱過老子,自稱老子那是一種氣魄,你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有的,爺爺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