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時間都處於醉態中。偶爾人們看到他出門,衣冠不整,鬍子老長,像個流浪漢。
第二次面壁計劃聽證會召開,羅輯仍在他的居所參加會議。
“面壁者羅輯,您的狀態看起來很讓我們擔心。”主席在影片中見到蓬頭垢面的羅輯時說,他移動羅輯房間中的攝像頭,讓與會代表們看到散落一地的酒瓶。
“即使為了自己恢復正常的精神狀態,您也應該工作。”歐聯代表說。
“你們知道怎樣才能使我恢復正常。”
“關於您妻子和孩子甦醒這件事,其實沒有那麼重要。”主席說,“我們不想借此控制您,也知道控制不了您,但有以前委員會的決議,所以解決這個問題還是有一定難度的,至少,要有一定條件的。”
“我已經拒絕了你們的條件。”
“不不,羅輯博士,條件變了。”
主席的話讓羅輯的眼睛亮了起來,並在沙發上坐正了,“現在的條件是?”
“很簡單,不能再簡單了:您必須做一些事情。”
“只要不能向宇宙發出咒語,我就什麼都做不了。”
“您必須想出一些事情來做。”
“就是說,沒有意義的也行?”
“只要在公眾看來有意義就行,在他們眼中,您現在是宇宙公正力量的代言人,或者是上帝派到人間的正義天使,您這樣的身份至少能夠起到穩定局勢的作用。可如果您長時聞什麼都不做,那就會失去公眾的信仰。”
“用這種方式取得穩定很危險,後患無窮。”
“但目前我們需要世界局勢的穩定,九個水滴即將在三年後到達太陽系,我們必須做好應對的準備。”
“我真的不想浪費資源。”
“如果是這樣,可以由委員會為您提供一個任務,一個不浪費資源的任務。
下而請艦隊聯席會議主席為您介紹。”主席說著,對也是透過影片參加會議的艦隊聯席會議主席示意了一下,後者顯然正在一座太空建築中,群星正在從他身後寬大的窗戶外緩緩劃過。
艦隊聯席會議主席說:“九個水滴到達太陽系的時間,只是根據它們在四年前透過最後一片星際塵埃時的速度和加速度估算的,這九個水滴同已經到達太陽系的一號水滴不同,它們的發動機在啟動時不發光,也不發出任何可供定位的高頻電磁輻射,這很可能是在一號水滴被人類成功跟蹤後它們做出的自我調整。在外太空中搜尋和跟蹤這樣小的不發光物體是很難的,現在我們失去了它們的蹤跡,我們不知道它們到達太陽系的時間,甚至它們到達後我們都無法覺察到。”
“那我能做什麼呢?”羅輯問。
“我們希望您能領導雪地工程。”
“那是什麼?”
“用恆星型氫彈和海王星的油膜物質製造太空塵埃雲,以便在水滴穿過時顯示其蹤跡。”
“開什麼玩笑,要知道,我對太空中的事並不完全是外行。”
“您曾經是一名天文學家,這也使您更有資格領導這項工程。”
“上次製造塵埃雲跟蹤成功,是因為知道目標的大致軌道,現在可什麼都不知道。。。如果那九個水滴能在不發光的情況下加速和變軌。它們甚至可能從太陽系的另一側進入!這塵埃雲該在哪兒造?”
“在所有方向上。”
“您是說製造一個塵埃球把太陽系包住?要是那樣,您可真的是被上帝派來的。”
“塵埃球不可能,但能夠製造一個塵埃環,在黃道面上(1),處於木星和小行星帶之間。”
①地球圍繞太陽執行的平面。
“可如果那些水滴從黃道面外進入呢?”
“那就沒有辦法了。但從宇航動力學角度看,水滴編隊要接觸太陽系各個行星,最大的可能就是從黃道面內進入,一號水滴就是,這樣塵埃就能捕捉到它們的尾跡,只要捕捉到一次,太陽系內的光學跟蹤系統就能鎖定它們。”
“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們至少知道水滴編隊進入了太陽系,它們可能攻擊太空中的民用目標,那時就需要召回所有飛船,或至少是水滴航向上的飛船,並把太空城中的所有居民撤回地球,這些目標太脆弱了。”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面壁計劃委員會主席說,“要為可能撤向太空深處的飛船確定安全的航線。”
“撤向太空深處?我們不是在談逃亡主義吧。”
“如果你非要用這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