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人的身體構成四壁的窄坑中,由於“坑”口上方能看到的只有黑色的夜空,他只能從圍著他的人們腿部的動作上判斷自己是在被抬著走。很快,“坑”消失了,上方的夜空也消失了,代之以亮著燈的救護車頂板。羅輯感到自己的嘴裡有血腥味,他一陣噁心翻身吐了出來,旁邊的人很專業地用一個塑膠袋接住他的嘔吐物,吐出來的除了血還有在飛機上吃進去的東西。吐過之後,有人把氧氣面罩扣在他的臉上,呼吸順暢後他感覺舒服了一些,但胸部的疼痛依舊,他感覺胸前的衣服被撕開了,驚恐地想象著那裡的傷口湧出的鮮血,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他們沒有進行包紮之類的處理,只是把毯子蓋到他身上。時間不長,車停了,羅輯被從車裡抬出來,向上看到夜空和醫院走廊的頂部依次移去,然後看到的是急救室的天花板,CT 掃描器那道發著紅光的長縫從他的上方緩緩移過,這期間醫生和護士的臉不時在上方出現,他們在檢查和處理他的胸部時弄得他很疼。最後,當他的上方是病房的天花板時,一切都安定下來。
“有一根肋骨斷了,有輕微的內出血,但不嚴重,總之你傷得不重,但因為內出血,你現在需要休息。”一位戴眼鏡的醫生低頭看著他說。
這次,羅輯投有拒絕安眠藥,在護士的幫助下吃過藥後,他很快睡著了。夢中,聯合國會場主席臺上面那前傾的懸崖一次次向他倒下來,“鑄劍為犁”的那個男人掄著鐵錘一次次向他砸來,這兩個場景交替出現。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