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一碗龍魚我吃了肉,大傻喝了湯,他的身體從那以後也就慢慢發生了變化,肌肉變得跟鐵一樣硬,力氣也變得越來越大,昨天晚上他還跟我講前幾年師傅傳了他個導氣術,他練了那麼久以來也沒感覺到我說的氣,倒是身體上發生了一些變化,比如吃飯的時候明明沒有碰到碗,可是碗忽然就偏移了,晚上睡覺翻了個身,被子就被掀飛了。他以為自己是練出了氣,白天的時候就朝著門玻璃上試試自己的拳風,但是打了半天也沒見玻璃碎。
臨行前我本想讓鎮上的人給道觀裡安裝電話,但是師傅不同意,說用不慣那東西,其實我也用不慣那東西,因為我到現在都沒有手機,就連母親的手機號我也是昨天晚上才記的,她讓我到了學校之後用公用電話打給她報個平安。
到了候車室裡,我選了個角落把包放下來,免得再被人側目,在我的旁邊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手裡也是大包小包的提著,他看到我手裡的包比他還多,就給我挪了挪地方,我尷尬地笑了一笑,他也尷尬地笑了一笑,也算是同病相憐了。
這青年開口說:“大學剛畢業,打算去北京漂漂,東西多帶了點。”
我點了點頭說:“我是去上學的,第一次出遠門,我媽說外面的棉被不好,就讓我多帶了兩床。”莊每上血。
“哦,我以前也在北京上大學的,不過報錯了學校報的專業也不好,兄弟你是哪所大學?”青年問道。
我見他也挺實誠的一個人,就從口袋裡把摺疊好的錄取通知書拿出來給他看看。
可是他這麼一看不要緊,差點就喊了出來:“北京東城學院,考古專業?真是太巧了學弟啊,同一所學校,同一個專業咧!”
我心想不是遇到騙子吧,用這種方法套近乎?
青年見我有些不信,從他的手機裡翻出照片,上面果然有他的畢業照,他站在北京東城學院的門口拍的,這回我信了。
不過他很快又嘆了口氣說:“這是一所魚龍混雜的學校,學校超級大,但是也亂得很,那年都得死幾個人,裡面富二代官二代多得是,我看你這麼老實,到裡面肯定會給人欺負,而且你選的專業是學校最冷門的專業,畢業了就是失業,你當初怎麼會選這個學校這個專業咧?”
我撓了撓頭說:“我爸幫我選的,他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哦,又是個盜墓小說迷。”青年嘆了口氣,為我感到可惜。
之後我和青年又聊了一會,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劉項飛,出生在縣城裡的普通家庭,父母是普通的工薪階層,我和他聊得很投緣,也就把我家裡的基本情況說了一些,我和他很快就成了朋友。
他說正好也沒事,又跟我順路,到了北京他先把我送到學校門口然後再找落腳處,我倒也沒推辭,算是路上有個伴。
廣播裡通知列車到站,我和劉項飛對了一下火車票,他是在12號車廂,我是在13號車廂。
劉項飛說:“等下我到你車廂裡去找你,對了王陽,你手機號是多少?”
我尷尬地說:“我沒有手機,不會玩那東西。”
“你不會真是從山裡來的吧?”劉項飛像看著怪物一樣看著我,他猶豫了一下,從身上的包裡掏出一個黑色的手機遞給我說:“我兩個手機,這個送給你了吧,裡面有手機卡,可以直接打電話。”
“好吧。”我也不客氣,把劉項飛送給我的手機放在口袋裡,然後隨著隊伍上了車。
上車之後,我按照火車票上的座位號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但是我的座位上卻坐了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鬍子拉碴的,我看了他一眼,中年人也抬頭看向我,見我年少,他眯著眼睛,眼神裡有些警告的意味。
我的心裡忽然有些慌的感覺,因為他的身上有一樣東西會對我造成極大的威脅。
第066章 蛻變
那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晚了下來,到北京的火車是晚上19點20發出。
我身上還揹著三大包行李,站在火車車廂過道上,看起來非常怪異,就像一隻大蘑菇。
這個中年人的身上雖然有東西能對我造成威脅。但是我還是很有禮貌地問了他:“這是我的座位號,能不能”
“不能!”中年人還沒等我說完,就凶神惡煞地瞪著我說。
臨行前母親讓我注意安全,師傅讓我不要惹事,可是別人惹我我該怎麼辦?
我就這樣扛著大包猶豫著。劉項飛從隔壁的車廂走了過來,他一看我這樣就笑了。說:“我說哥們兒,你這是幹嘛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