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很萌的女主唱突然“嗤啦”一聲將自己的長裙撕下了一半,甩在了一邊,黑色長裙瞬間變成了一條不規則的短裙,露出兩條雪白的大長腿。對著話筒又唱又跳:壓力好大,好煩好煩,撕碎一切,我就是要這樣亂搞一切。
去你的愛情去你的狗,汪汪汪汪汪——
話筒指向臺下觀眾,臺下觀眾跟著叫:汪汪汪汪汪——
去你的煩惱去你的貓,喵喵喵喵喵——
話筒又指下來,觀眾又附和著:喵喵喵瞄瞄——
去你的愛情,去你的命運,去你的煩惱,汪汪汪汪汪,喵喵喵喵喵——
汪汪汪汪汪,喵喵喵喵喵——
整個現場的觀眾跟著音樂節奏嗨了起來。
忽然,秦白衝上了臺,高大挺拔的身影開始在臺上手舞足蹈,嚇得臺上的那個女主唱愣了會兒神,直到秦白喊了一聲:“唱啊,汪汪汪汪汪,喵喵喵喵喵。”
秦白現在正處於失去九月的療傷期,為了什麼完善自己的命運而失去了愛情,似乎這首歌的歌詞就是為他量身打造,他需要發洩,瘋狂的發洩。短暫的愣神後,臺上的女主唱繼續唱,比剛才唱得還帶勁,甚至都開始和秦白互動,和秦白鬥舞,鬥狗刨,鬥貓抓,眉開眼笑的你來我往。
邊唱邊跳嗨起來。
當然,秦白跳舞是亂跳,怎麼舒服怎麼來,完全沒有節奏,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他發洩的心情。而女主唱似乎也沒有嫌棄秦白舞跳得不好。兩人跳得很興奮很融洽,彷彿此時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了臺上的他和她。
只是,臺上跳舞的秦白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不遠處有一雙冰冷的眼睛正盯著他。
跳完這支舞后,秦白並沒有下臺離去,而是累得躺在了臺子的一邊,就這麼直挺挺躺著,滿頭大汗的望著星空。瘋狂過後就是沉靜。
漸漸的,夜開始深了,臺下的觀眾也逐漸散去,臺上的這個樂隊也在收拾東西要離開了,而秦白還直挺挺躺在臺子的邊緣一動不動,繞不是他胸膛有著起伏,絲毫不懷疑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我們要拆臺了。”
星空下,感覺一片寧靜的秦白,偏頭看向來到自己身邊站著的這個女主唱。女主唱手裡提著一瓶雞尾酒,喝了一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秦白,然後將手裡的另外一瓶雞尾酒遞向了他。
秦白一個起身坐了起來,不客氣的接過雞尾酒,拇指撬開瓶蓋,喝了一口,說了一聲:“謝謝。”
“想不到我們的國民神探也有心事。”女主唱挨著秦白坐了下來,兩人坐在臺子的邊緣。女主唱喝了一口手中的雞尾酒,大眼睛投向他秦白,饒有興趣的說:“可以向我說說你的心事讓我開心開心嗎?”
秦白苦聲一笑,看向身旁的她,盯著她的這雙大眼睛,看看她的左眼,又看看她的右眼,來回的打量。
“你不知道這樣盯著一個女孩子看,很不禮貌嗎?”女主唱喝了一口雞尾酒。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秦白認真的問。
女主唱饒有興趣的噢了一聲:“有嗎?我倒是經常在電視裡見到你,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曾經見過我。”
秦白搖頭一笑,收回了目光看向了遠方的黑暗。
秦白不說話,女主唱也不說話了,就這麼坐著,這麼靜靜的喝著各自手裡的雞尾酒,似乎兩人都各有各的心思。
“看你心事重重,應該是為情吧,有愛情嗎?”女主唱含笑問。
“我也想有。”秦白感概了一句,就跳下了臺,朝著不知名的黑暗而去,背對身後臺子邊緣坐著的女主唱抬下了一下手:“謝謝你的酒。”
坐在臺子邊緣的這個女主唱,一邊喝著手裡的雞尾酒,一邊目送著秦白的背影逐漸遠去。最後站起身來,走向正在收拾各種樂器的幾個同伴,將一張卡扔給了其中一個人:“裡面的錢夠你們演出一個月的。”
“姐妹兒,下次要再有這樣的機會,記得找我們。”
女主唱只是笑了笑,提起了一把吉他:“這把吉他我要了。”說完,就徑直離開了這裡,消失在了夜色中。
月黑風高殺人夜,千精萬蟲衝鋒時。
隨著夜越來越深,大街上已沒有什麼行人,冷冷清清,偶爾路過的汽車颳起了路邊的殘葉飛了起來。在這樣的一個夜色,在月光和路燈映照下,秦白如一個孤魂野鬼遊蕩在大街上。
秦白在街上走,眼角的目光不時往後瞄一下,嘴角上揚,因為他感覺到了有人已跟上他了。
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