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如此。他的家庭關係很複雜,一說出來,也許要使他感受困難。還有一層,他的交友很廣,他又是好虛名的,絕不願人家知道他發生了這種事情。因此他向我千叮萬囑,不許我宣佈他的真相。”
霍桑吸了兩口煙,又道:“他既然已經把秘密的事情告訴了你,你難道不信任我們也能同樣給他守秘密嗎?”‘
楊春波低頭,一邊想噴著煙,一邊又弄他的帽子,似覺得難於回答。
一會,他仍搖頭答道:“霍先生,這一點很困難,我已答應了他。
霍桑冷笑著答道:“你真是一個守信的人!
大家靜默了一會,室中的煙霧,霎時間增加了密度。
楊春波又道:“霍先生,你為什麼要知道他的姓名?‘”
霍桑道:“譬如我第一著要問的:這種符紙可是從郵局裡寄去的,或是什麼專差送去的”
“那可以告訴你。這是郵局裡寄去的。”
“那麼,我就先得瞧瞧這個封套。這樣,他的姓名不是就有洩露的必要了嗎?”
“你只要瞧瞧信封,就可以推出那個人的蓄意了嗎?”
“瞧了那封套,至少可以有些把握,總比瞎猜好得多。
楊春波又沉吟了好一會。“你如果只要那個信封的話,那我也可以從權遵命。不過總要請二位先生絕對守密,否則,我對不起朋友。”
霍桑的精神似乎振作了些,他把他的螺旋符旋了轉來,面向著來客。
他道:“這個你不用叮嚀。現在那信封不是在你衣袋中嗎?”
楊春波點點頭,便又摸出他的皮夾來。他翻了一翻,拿出兩個黃色西紙的信封來交給霍桑。我走近去一瞧,信面上用鋼筆寫著:“本城大東門花衣弄二十九號,甘汀蓀收。”左面的下角另有內詳二字。
我自言自語道:“我從不曾聽得過這甘汀蓀的名字。他不見得是怎樣大名鼎鼎的人物。為什麼如此守密?”
楊春波道:“他是賽馬會的會員,那邊沒有一個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