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糟踏任何女子而不受法律的處分了。你當真是很聰明的!不過你忘記了,還有社會的制裁啊!包朗,你把這回事記下來,明天在報紙上發表,讓大家瞧瞧這一位社會聞人的真面目!”
陸健笙窘極了。他的頭頸縮了一縮,有些恐懼的樣子,好像一個橡皮球洩了氣,頓時顯得縮癟。他的發威的眼睛這時非但沒有“威氣”,而且射出了畏懼乞憐的神氣。他把那支熄滅的雪茄放在旁邊茶几上,瞧瞧霍桑,又瞧瞧倪金壽,兩隻手相互地掛扭著。霍桑仍冷冰冰地坐著。倪金壽也早現出一種“不知如何是好”的尷尬樣子。他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用調解的語氣向霍桑說話。
“霍先生,這這似乎是題外的文章。我們談些正經話罷。”
倪金壽說話時眼光瞧著霍桑,好像希望霍桑有一種妥洽的表示,以便開啟這個僵局。陸健笙現著同樣的狀態,並且在暗暗點頭,又像很感激倪金壽的調解。
我處於旁觀的地位,見了這大腹賈的前倨後恭,也不禁暗暗地好笑。他那副進來時的架子,往日諒必是搭慣了的,想不到今天會給人家輕輕敲破,想起來委實可笑可憐。同時我又想起霍桑曾叫我對於社會聞人不要盲目地崇拜的話,我自己也有些兒懊惱。
霍桑說道:“我本沒有閒心思管他的糜爛的私生活,可是銀行家我也見得多了,從不曾見過他那副臭架子。他既不情願說正經話,那就迫著我不能不教訓他一下。”
陸健笙忽變了語調,點頭說:“霍先生,我我願意說正經話。倪探長說得對。我們別鬧玩笑,還是說正經話。霍先生,你要我說什麼話?”
倪金壽似乎認為情勢已經緩和了些,也就暫時退出那兩面交攻的夾縫,緩緩地坐了下來,不過坐得並不怎樣舒適。
霍桑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