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千精兵。”
“回悅,杜小小,你們兩個機靈,隨我入城打探下情況,這些陰鬼太猖狂了,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老子就枉為江東人。”我冷哼道。
整個將東城現在成了鬼窩,由於封二在保衛江東的時候,臨時設立了法牆,只是不如劍關那麼雄奇。
但如今這些法牆成為禁錮江東子民的噩夢,所有的人都被法牆擋在內城,被陰鬼所殘害。
我和杜小小是從一處豁口進入的。血色之下,滿目蒼夷,遍地都是屍體,鮮血淋漓,蒼蠅聞著血腥味密密麻麻的聚集在屍體上,嗡嗡直響,慘不忍睹。
我的心裡難受的在滴血,這些人的魂魄早已經被陰鬼們束縛走了,等待他們的將會是陰間的徵兵。
在這些死屍中,還有無辜的大兵們,他們手中的槍在厲鬼面前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奇怪了,這些陰鬼都到哪去了?”回悅醒了醒鼻子,驅散鼻中的血腥味,驚訝問道。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彷彿一夜之間所有的陰鬼都像是消失了一般,這太不尋常了。
正說話間,我像是感覺到有人在看我,抬頭一看,只見一塊布簾下,有一張小孩的臉在盯著我。
這是一塊紅色的布簾,布簾下擠著幾張小孩臉,正恐懼的看著我,他們看起來很恐慌。
萬鬼出關的時候,封二令江東家家戶戶,都掛上了黑、紅布在窗簾上,掛黑布的人家都已經被陰鬼們衝擊的破亂不堪,窗戶什麼的都碎裂成片。
但掛上紅布的卻是完好無損,這是什麼原因,不對,這裡面有蹊蹺。上找投號。
我打了個手勢,衝進掛著紅布的屋子,裡面是一群小孩子,房間裡還準備了食物和水。
見到我,那些小孩子都嚇壞了,一個個縮在牆角呆若木雞。
“回悅,你給他們把袋子都開啟!”我心中如刀絞般難受,我隱約感覺到了這是一個驚天的陰謀。
回悅與杜小小開啟袋子,安危了孩子們一陣,把食物分配給孩子。
“不,不,絕對不可能,絕不可能。”
我又連續查探了十幾戶掛著紅布的人家,但凡掛著紅布的家中,人都沒事,而且大多數是未成年的孩子和婦女、老人。
而死的卻大多數是精壯男子與士兵全都被陰鬼吃掉血肉,拘走魂魄,這是典型的徵陰兵。
我茫然的從一戶人家走了出來,痛苦的坐在地上抓著頭皮,心中冷如寒冰,“人心已亡,以邪入道,人心已亡,以邪入道……”
我心中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這個世上真如七叔所言,沒有人是絕對可以信任的,包括我心目中最崇敬的長者封二。
我此刻心中在滴血,回想起種種,一切都是個圈套。
正要說話,幾個人說話的聲音傳了過來。
“封先生,這次事情對虧了你,黑王讓我代他向你表示敬意。”說話的人,正是黑王手下的那位江東特使,他與封二正並肩從街角走了過來。
封二微微嘆了口氣,“都只是為了天下大局而已,但凡有志之人,都該出一份薄力,老夫自然也不例外。”
封二與黑王的人果真是一派的,在這一剎那,他端正、肅穆、正義的形象在我心中瞬間轟塌。
越是外表看起來道貌岸然的,越是兇險狡詐之輩,封二藏的太深了。
“讓屍魔手腳稍微快點,一旦水師那邊回過勁來,他們極有可能會入城。對了,黑子傷勢如何了?”封二問。
黃袍特使冷笑道:“這個孽畜,險些壞了黑王的大事,若不給他點苦頭嚐嚐,他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這也不能怪他,但凡骨子裡有兩分血氣的人,都會像他一樣,年輕人多點磨難,以後自然也就明白了。”封二點了點頭道,顯然在他看來,趙黑子為了骨子裡的那點江東情節,險些壞了大局,丟掉了性命是愚蠢的行為。
“對了燕東樓呢?”封二冷聲問道。
特使乾笑了兩聲:“封先生這一手真是妙絕,你怕是早猜到燕東樓會有此心吧,這才讓他留在中臺。這蠢貨綁架了封先生,我故意在劍關留了幾個活口,這些人估計很快就會把風散播到玄門各處,到時候江東失陷的黑鍋都會是他燕東樓背了。”
封二沉聲道:“嗯,燕東樓成不了什麼氣候,大事要緊,你去催促屍魔快一點,這事讓邪王知道了,怕是有麻煩。記住,精壯鬼兵最多隻能留一半,另一半給帶到陰司,這樣邪王才不會懷疑。”
特使連忙領命:“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