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陰司的凶煞之氣。
畢竟鬼物陰煞之氣太重,容易多生厲鬼,壞亂陰司秩序,七月十五放鬼回陽間,也是陰司散煞的手段,所以這一天的陰氣會如此之重。
但是自從陰司大亂以來,經歷蔣王、張王兩代,到了現在這種習俗已經基本不存在了。
陰司太平時,尚且還好,一逢亂世的七月十五,就是陰司的各大派系就會聯合放出兇魂厲鬼禍亂人間,殘殺無辜百姓,死的人越多,被徵的鬼兵也就越多。
眼下,陰司正逢內亂,天師府與畜城等忠於張王、閻君一派勢力,與當權的白無常打的不可開交。而別有用心者,一如邪王更是趁機掀風作浪,為了補充兵源,他們會不擇手段的讓厲鬼攻陷江東。
對於封先生的指示,我沒有拒絕,反正我已經認定趙黑子就是黑王,我倒要看看他會玩什麼花樣。
相反,趙黑子顯然還不知道我已經懷疑他就是黑王,而我可以利用這一點大作文章。
第二百七十五章趙東陽的答案
“封先生,我希望我對趙黑子的猜想,你不要透露給他。”我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菸灰道。
封二傲然的嗯了一聲,“你放心,老夫自有分寸。”
我快要走出門的時候。封二喊了我一聲:“明天,來自各方的支援勢力,將會在江東聚集,陰倌按照慣例,必須來點名,到時候如果判官令沒有出現,老夫希望你能爭取一下判官。”
封二還是有些手段的,陰倌們可能不買我的賬,但卻不敢得罪他,除非他們不想在鬼界生存了。封二完全可以消除他們的鬼籍,這樣一來想靠抓鬼、風水吃飯,或者走陰。都會失去這個資格。
但封二因為不是判官,又沒有判官令,也無法號令他們,眼下正是危亡之際。肯定會推舉新的判官,以統管混亂的玄門鬼界。
“封先生就不怕我這個終將成為血佛傀儡的邪人坐大嗎?”
我哈哈大笑走出警局,封二不是七叔,會無條件的支援我,信任我。他的心裡只有玄門,正邪分明,又怎麼可能會推心置腹的相信我這個血衣門人呢?
封二的臉色很難看,顯然他知道我內心的不甘與無奈。但他並沒有回答我,因為我註定就是邪。
其實有時候,我真的很委屈,我以仁為主,心懷正義,但奈何我待世人以仁,世人視我如魔。這種痛苦的感覺,就像是一杯苦酒,苦不堪言,難以下嚥。
很多夜晚,我都會被這種糾結折騰的徹夜無眠。
我最痛快的一次,就是吞下黑煞神邪氣的那剎那,整個人都彷彿解脫了,那一刻,真真切切的做一個名副其實的邪人。前所未有的痛快。
我走出警局驅散內心的雜念,叫上少天,讓他叫回兇貓。
由於兇貓是兇獸,與少天之間簽訂了血契後,會有種來自血脈的聯絡。
這種感覺我原本與小邪也有,但是自從他被血海娘娘擄走後,我與他血契之間的那種感應就慢慢的消亡了。
想到這事,我就有些發愁,也不知道這小傢伙現在咋樣了,以他血嬰小鬼的成長速度,在血海飽食兇戾陰氣。應該會成長的很快吧。
很快兇貓就回來了,告訴了我趙東陽的家以及行蹤。
“走,咱們去會會趙東陽。”我放下兇貓,它在前邊飛快的領路。
由於江東已經很快就會執行戒嚴,市民已經從各大廣播、電臺收到了新聞,原本的不夜城,現在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宏諷鳥扛。
趙東陽的家,在江東的西邊一段豪華別墅區,以他的身份,管後勤的,這些年沒少撈油水,住上別墅也不足為奇。
別墅的正門上掛著一面八卦鏡,但比起普通人家的不同,趙東陽的這面鏡子有靈性,對於身具元氣的玄門中人,有著異常的敏感。
顯然,這是個很謹慎的人。
我微微一笑,手指在夜魔眼上一劃,從夜魔眼中吸出一道渾濁的陰氣,覆上八卦鏡。
八卦鏡頓時變的渾濁起來,夜魔是種很特殊的東西,區區八卦鏡自然分辨不出來,如此一來,也就失效了。
破了八卦鏡,我用血火瞬間融化掉防盜鎖,開啟門走了進去,示意少天和兇貓在外面等我。
別墅裡面很安靜,漆黑一片。
我往二樓走去,兇貓和少天則在門外等候。
二樓的客廳很大,裡面亮著淡黃色的燈光,我上去的時候趙東陽正在喝酒。
我走上樓,他一點也不驚訝,指著對面的椅子,“秦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