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綠光中一道人影,隱約而現伸出綠色的手臂往父親抓了過來。
這支邪手邪氣沖天,陡然變的巨大無比,我們三人根本連抵擋之力都沒有,就被震飛了,邪手一張,抓住父親,往陰森的黑洞裡拖了過去。
“父親!”
我發出一聲痛喝,就在父親即將被拖入的瞬間,拼盡全力抱住他的大腿,趙黑子與紫衣,也是使盡渾身氣力,助我與那邪手對抗。
父親夾在兩股力量之間,痛苦不堪,口中大呼:“無傷,別管……我,走啊。”
“嘿嘿,螢火之光也敢於日月爭輝!”門內的綠光中,邪人發出陰森森的怪笑聲,此刻因為距離太過相近,我隱約可以看到他竟然就是祭壇內的邪神石雕。
沒錯,漆黑的邪身,唯一不同的是,這具石雕裡面是有邪魂的,散發著綠色的邪氣,而石雕那張酷似七叔的臉正帶著陰森的笑意,看的我頭皮一陣發麻。
兩方之間力量懸殊太大,父親已經半邊身子被拖入了門內,而我卻毫無辦法。
“無傷,小,小心你七叔的……”
就在父親說完這句話的瞬間,他完全被綠光湮沒,消失在我的視線內,石雕衝我詭異一笑,隱然消失,仿似一切都沒發生過。
沒想到剛救出父親便遭此變故,我跟他甚至相處還不到一天,他身上還有無數的秘密等著去解開。
啊!我痛苦的怒吼起來,從未像此刻般失落。
就在我們三人都鬱悶、痛苦不已的時候,一道白色的人影從門內輕鬆的走了出來,頎長的身材是那麼的熟悉,可不正是我的七叔秦劍。
真是邪了門了,七叔怎麼會從這道邪門裡走出來,剛剛的邪石雕又是怎麼回事?
“咦,你倆全在這,正好也省的老子去找你們了。”七叔神情有些疲憊,但卻依然瀟灑,仿若完全不知道剛剛發生之事。
見到七叔,趙黑子鬆了一口氣,跟七叔打了聲招呼。
若是沒有剛剛發生的事情,我或許也會欣喜,但現在我連他到底是好是壞也分不清楚了。趙黑子不知道祭壇裡發生的事情,但我和紫衣卻是親眼所見,邪雕擁有一張跟他一模一樣的面孔。
邪雕剛消失,他就出現了,這也太湊巧了吧。想到七叔一直神秘兮兮,心事種種,我更是心中不安。
七叔見我心情不好,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會找到這來,怎麼大侄子,沒事吧?”
我冷哼了一聲撥開他的手,靠著牆壁,七叔見我不搭理他,有些納悶的挑了挑眉,趙黑子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
聽完以後,七叔收起了笑臉,神色肅穆抓著我的肩膀,睿智的雙眼冷冷的盯著我:“無傷,這世上有很多事情,我也沒有答案,也無法向你解釋。但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真相。”
我站起身,怒吼道:“你總會拿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搪塞我,你告訴我,為什麼邪神石雕跟你長的一模一樣,剛剛抓走我父親的是誰?”
七叔沒有說話,劍眉緊皺,臉色難看至極,神情有些困惑,像是完全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說啊,說啊,你平時不是老吹你很厲害嗎?現在怎麼成啞巴了?”我揪著他的衣領,怒不可遏道。
七叔沒有反抗,只是平和的注視著我的雙目,緩緩道:“無傷,給我點時間,我會弄清楚這一切,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我喉頭一陣哽咽,泣然道:“我的父親秦傲天,你知道他這十五年是怎麼過來的嗎?他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們父子好不容易重逢。你口口聲聲說,你們是兄弟,他被關在白橋十五年,你為什麼不早點找到他……”
說到這,我淚雨如下,泣不成聲,無力的鬆開了手,頭靠在牆上,心中痛的直滴血。
紫衣走了過來,溫柔的握住我顫抖的手,柔聲道:“無傷,事情終歸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你要相信秦先生,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誰是最正直,最值得信任的人,那肯定是他。”
紫衣的師尊恨透了七叔,相比於我而言,她或許比我更瞭解七叔,因為七叔對我而言太親近了,以至於在我眼中,他就只是個愛吹牛皮的風流客罷了。
我轉過頭,冷冷的問七叔:“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來我們家。十五年前,那趟鏢為什麼只有你沒去,讓我父親走鏢的人到底是誰?”
我憋了這麼多年,此刻隨著憤怒的爆發,再也忍不住,一連串的發問道。
七叔淡然的點了根香菸,輕輕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