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眨了眨眼,對啊,我說的偷雞,是機會的機,你知道嗎?機會都是偷出來的,不然你當天上有掉啊。
正說著,門外吱嘎一聲開了。
乞丐拉著我扒開窗戶的一條小縫,眯著眼往外瞅,嘿嘿,你看,機會這不就偷來了嗎?
我一看,門外一個婦人推著小車走了進來,可不正是那瘤子婦人。
她頭上的瘤子越來越大了,沉甸甸的垂在她的肩膀上,紅通通的,上面長著稀疏的灰白頭髮,看了叫人晚上準得做噩夢。
婦人從小車上抱起那個專門收爛肉、魚泡等雜物的桶子,慢騰騰的往西邊的小屋去了。
待她進去約莫半分鐘,乞丐衝我打了個手勢,示意我跟著他走。
他輕輕的開啟門,往那西邊小屋貓了過去,剛接近小屋,就聽見婦人發出那種怪異的乾嘔聲音。
嗚嗚哇哇的,好像恨不的把自己的肝膽都給吐出來的那種。
乞丐輕輕用嘴一吹,西邊小屋的窗戶就裂開了一條縫,這窗戶是從裡邊反鎖的,而且有窗簾,也不知道他是使得啥法,一口氣就搞定了。
大侄子快看!乞丐說。
我湊到縫隙一看,媽呀,差點沒把魂都給嚇跑了。
只見那老婦人,從旁邊一個小罈子裡拿出一顆骷髏頭,用錘子砸成了粉末,撒入桶中,雙手在裡面攪拌了起來。
攪拌了一番後,老婦人從桶裡捧著血糊糊的豬肺、瘤子肉、雞皮、魚泡什麼的就往嘴裡塞,滿嘴嚼的血水四溢,腥臭之氣四下瀰漫。
這番如同惡鬼一般的取食,讓我毛骨悚然,而且她在吃的時候,肩膀上的那個大瘤子劇烈的跳動著,連帶著她的頭都左右搖晃。
更可怕的是,她邊吃邊發出那種乾嘔的聲音,像是在吃世間最難吃的東西,卻又偏偏不得不吃。
我早就料到這老宅、婦人有問題,但沒想到她竟然會是如此邪惡的蠱師。但這番造作自己,也未免太駭人聽聞了。
“這些沾過人手處理的過的各種生畜雜物叫百家雜,用橫死之人的頭骨,與百家雜相合,可孕陰邪之氣。”乞丐邊看邊說。
也不見他張嘴,那聲音就幽幽的傳到了我的耳內,看來這傢伙不僅又由又賊,還是個高手。
她那腦袋上的瘤子不會也有問題吧!我問。
乞丐搖了搖頭,你笨啊,這還用問嗎?你見過有人長的瘤子能操控本體的嗎?
我突然想到了那張照片說,這婦人會不會就是趙大生的婆娘,趙亮的母親,趙黑子的嬸子?
第一百二十章道心破蟲
乞丐點了點頭,看來你比封老頭說的要聰明。
大叔,你說她用百家雜餵養的到底是什麼啊?我悄聲問道。
乞丐面色一凜,冷冷說出兩個字,瘟蛇!
我大驚。有些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這婦女就是控制瘟蛇的兇手。
她不會是兇手,但她是一個很愛自己丈夫和兒子的人,所以為了他們,她選擇了過著這種不人不鬼的日子,乞丐幽幽的嘆了口氣。
與七叔一樣,乞丐表面上嘻嘻哈哈,實際上都擁有一顆悲天憫人之心,哪怕對於自己的對手、敵人。
大叔。她不會把瘟蛇藏在自己的瘤子裡吧,透過窗戶,我可以看到那個瘤子正在緩緩的湧動著。如同波浪一般。
婦人把滿滿一桶血腥之物吃了個乾淨,昏黃的雙眼往窗外一凜,咳了咳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
不好。被發現了,我拔腿就要走。
乞丐一把拽住我,大侄子你怕啥啊,她讓咱們進去坐坐,喝杯茶聊聊天,搞不好還能討只雞吃,多好的事。
說完,不由分說的,一腳踢開門。把我拖了進去。
婦人擦了擦嘴角的血漬,表情很平靜,她輕輕的將肩上的瘤子放到腦後,頭被吊的微微有些後仰,“沒想到,聞名天下的馬先生會來寒舍,真是三生有幸啊。”
馬先生?我大驚,難道這就是與金太保、向雨蒙齊名的天下第一斥候水脈傳人馬鐵心。難怪他叫我大侄子,從七叔這來論,是一點沒錯的。
我看向乞丐,他摸了摸鼻樑。大大咧咧的在婦人對面凳子上坐了下來,哂笑道:“我這大侄子嘴饞,想吃雞,我這不帶他來討只雞吃嘛。”
我瞪了他一眼,啥時候又成我想來這討只雞吃了。
婦人冷冷一笑,“雞,我是沒有,但是有蛇,你要不要。”
馬鐵心眉毛一揚,“要啊,我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