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我與四哥正在想辦法,一定不會讓老賊野心得逞的。”
慕容北也是用心良苦,他故意與陸塵風親近,讓陸塵風以為有成為家主的希望。這樣一來,慕容雄要想獨霸慕容家,至少陸塵風不會甘心。
而慕容雄還真以為他是老眼昏花,故意坐山觀虎鬥,再收漁翁之利,殊不知這正是慕容北想看到的,慕容雄越晚一天野心暴露,慕容羽就安全一天。
而陸塵風卻礙於慕容雄立場不定,不敢輕易對慕容羽兄妹痛下殺手,至少不敢明著來。這樣一來,也算是短暫的保住了慕容羽兄妹二人。
“為父已經快撐不住了,雪兒,你再不走怕就沒機會了,明日我會安排你與你哥去東郊給你哥上墳,你們藉著這機會逃出雲都城。”慕容北淚流滿面抱著雪兒道。
“家主勿憂,也許事情還有轉機。”我道。
慕容北這才注意到我,大喜道:“原來是義士,白天本王多有唐突,還請義士勿怪。”
我知道他白天也是在演戲,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忙問道:“慕容老爺,還有哪些舊部可以信任?”
慕容北想了想,搖頭道:“自我漠北起兵入川以來,慕容雄一直是我的先鋒大將,這些年我身中奇毒後,已經被他架空,多年不與老部下聯絡,兵權早已掌握在慕容雄的手中。至於羅剎鬼兵,他們只認兵符不認人,兵符也在慕容雄的手上。除非你能拿到狼符,得到羅剎鬼兵,或許可以一試。”
狼符既然如此重要,慕容雄肯定藏的很深,不過這至少有了希望。
至於慕容舊部,因為慕容北是被慕容雄用酒色軟禁,在老部下看來,慕容北是不思進取,自然是聽從慕容雄將軍的。
這正是慕容雄的精明之處,若是他殺了慕容北,老部下多對西川王忠心耿耿,必定會為慕容北報仇。
但囚禁慕容北,讓他戴上一頂酒色之徒的帽子,敗壞慕容北的聲望,切斷他的指揮權,慕容北無疑成了個廢物,而慕容雄則牢牢掌握了兵權。
“家主,慕容雄是何時反你的?”我問。
慕容北嘆息道,“慕容雄原本與我乃是生死兄弟,又是粗莽俗漢,哪懂這些權謀之術。只是他幾年前娶了個江東女子,此女詭異多端,善使詭計,先是給我下了劇毒,再一步步的唆使慕容雄奪走了我的兵權,若非我裝瘋賣傻,怕也是難保他兄妹二人到今日。”
果然是紅顏禍水,也不知道這江東女子是誰,竟然能一己之力,攪亂了整個西川。
“父親,你到底中了何毒,女兒給你求醫去。”慕容雪哭泣道。
慕容北黯然的將衣服撩開,他身上只剩下嶙峋的骨架,完全就是皮包骨,在他的胸口上正附著一張綠油油的人臉,那人臉見到生人,發出吱吱的怪叫聲,嘴巴張合著,像是在詛咒一般,恐怖至極。
啊!慕容雪尖叫一聲,嚇的撲入到我的懷中。
餓鬼疽!我只覺溫香撲鼻,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待她鬆開忍不住驚歎道。
慕容北大驚,義士果然好眼力,竟然識的此等邪物。
慕容北的症狀遠遠比金太保要嚴重,當然金太保擁有金脈與神一般的修為,壓制能力要更勝一籌,尚有與邪人一戰之力。
但慕容北所中的餓鬼疽已經成形,想必是早已經將他的血氣、元氣耗的所剩無幾了,難怪慕容羽能感應到慕容北時日無多,也是因為父子心心相連的原因。
“血衣,你可有解救之法,若你能救我父尊,我什麼都願意給你。”慕容雪有些激動的握著我的手,眼中盡是哀求之意。
我搖了搖頭道:“此毒,連聞名陰陽兩界的金太保都束手無策,我又豈能解。”
慕容北凜然一笑,“是啊,這些年我暗中也是試過無數符法、靈藥,始終不得其果,想那金堡主乃蓋世神人,都難逃其禍,我區區凡人又怎如何?”
“父尊,不會的,女兒和羽哥一定會想出辦法救你的。”
“來不及了,咱們父女倆,幾年了,今日能見一面,安安靜靜的說一會兒話,你能明白為父的真心,為父已經心滿意足了。”慕容北放下衣物,深吸一口氣,愛撫慕容雪的頭髮,慈祥的笑道。
“血衣,求求你,想想辦法好嗎?”慕容雪痛苦的哀求我,看到她的淚眼,我彷彿想到了白靈,她對於大限將至的老祖,也是這般的情深無奈,我心中不禁痛如刀絞,也不知道老祖是否還活著與七叔見上一面!
我咬了咬牙道:“五小姐,我或許可以一試。”
慕容雪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