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禮舉行完畢,白天沉浸在歡天喜地之中,酒席正酣,白靈與白朝陽把我拉到一邊,沉重的告訴我,白青自殺了。
白青是服毒自殺的,滿臉的恐怖、痛苦之色,很顯然是被人毒害的,在白家依然潛伏著,那個操控瘟蛇的黑手勢力。
白青掌控白家失敗,怕他洩露真正騙取白家印的兇手,採取了殺人滅口。
看著地上的屍體,白靈嗚咽一聲,趴在我懷裡痛哭了起來,白朝陽也是唏噓不已。
“從小到大,大哥在眾多家族子弟中,永遠是最勤奮,最好學的。小時候,我和丫頭常常闖禍,他永遠護著我們,為我們遮風擋雨。這些年他為白家也是殫精竭慮,其實我和丫頭並未想與他爭奪家主之位,只是不忍見他為奸人所用,誤入歧途。哎,真是世事無常!”白朝陽感嘆道。
白靈哭了半天,又親自給白青擦拭了面孔,整理遺容,這才安排人以世子之禮下葬。至於兇手,白家這兩天太過雜亂,根本無處可尋。
處理完白青的事情,也到了告別的時候了。
白靈撲在我懷裡依依不捨,讓我安慰了好半天,直到船伕在一旁不耐煩的催促,她才鬆開了手。
“傷哥哥,早點回來,白家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後盾。”白靈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遵命,家主大人。”我向她揮了揮手,走上渡口早已準備好的船隻。
白朝陽走到岸邊,囑託我道:“王兄記住了,到了杜寨可把這個交給那掌兵之人,他們就會聽你號令。”
我一看,是一枚兵符,應該是昔日七叔調動杜寨精兵的印信。
“召回杜寨軍隊後,你我在江東集合,抵抗百鬼出關,挽救江東。”
“朝陽,燕東樓那邊勞你費心了,告辭。”我拱了拱手,與他告別。
燕東樓是很喜歡白靈的,但連她的家主繼承大典都沒留下來參加,足見昨天晚上我和白朝陽已經徹底的激怒了他。此人心胸狹隘,想要從他手上再購回那批兵器,怕是千難萬難了。不過我相信,以朝陽的智慧,應該能力挽狂瀾。
沿江而上,河風拂面,天黑時分,我與船伕、少天回到了江東。
少天這些天在白家靈丹妙藥的補,再加上金脈恢復能力極強,外傷已然痊癒,更可惜的是,金脈的鍛造能力很強,經過陰司牛頭、護法神靈的摧殘,少天不死,反而本體金身愈發的剛硬似鐵。
我琢磨著金太保一生征戰沙場,越戰越勇,想必正是因為金脈只有在創傷、毀滅中才能變的更強。
“船伕,你家在哪?”到了江東,我問船伕,讓他陪我去白家冒了趟險,我已經很是過意不去,實在不忍他再陪我去杜寨赴險。
船伕歪著腦袋,灑脫道:“老子還能去哪,船也沒了,漿也毀了,以後只能賴著你了,你是秦王,不在乎多養一張嘴吧。”
我笑了笑,“你若願意跟隨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船伕機敏、聰慧,看事情遠比我通透,為人處世也比我圓滑,有他助我自然是最好。
胡亂填了下肚子,我讓船伕和少天回到了出租屋,我去警局找封先生。他去了燕山天機門,為七月十五百鬼出關做準備,還沒有回來。
我回來的時候,船伕正趴在床上跟少翻著畫冊,那是青檬教少天畫的,船伕卻像是極為珍愛,來回的看,撫摸著。
“這麼喜歡,就送給你吧,這是我一位故人畫的。”我笑了笑,坐在床沿點了根香菸。
船伕嘿嘿一笑,合上本子,“我也就看看,咱們什麼時候去杜寨。”
時不待我,現在就出發,咱們早出發一刻,就越能把握機會,我換上鏢師服長袍,說走就走。豆廳吐血。
杜寨在江東陰氣最重的北山之中,傳聞這裡以前是天邪宗的故地,我和船伕、少天三人半夜鑽進北山之中。
按照白朝陽給的地圖在深山老林裡鑽了整整一宿,才找到通往杜寨的冤鬼林。
冤鬼林在一條狹小的縫隙當中,若不是有地圖指示,我們根本不可能會發覺。
縫隙小路,如羊腸一般曲曲折折,路上滿是荊棘與雜草、樹枝,穿過縫隙,一片昏暗的林子出現在眼前。
林子入口立著一塊古碑,“杜氏重地,擅入者死!”
林子中光禿禿的古樹盤知錯節,猙獰如鬼,正中間的路上撒滿了紙錢,陰風一吹,漫天飛舞,讓人如走在幽冥世界。
我們三人沿著紙錢小路,一路前行,按照地圖指示,走到分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