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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有不少老世族嚇的跪倒在地,為慕容北之死,悲嗆跪地磕頭哭訴。
“王上……”
“家主!”
我緩緩走向人群,冷笑道:“別在這假惺惺了!”
說完,我朗聲向眾士兵大喝道:“慕容北殘暴不仁,禍害西川,屠戮忠良。我秦無傷今替天行道,斬殺此賊,爾等自今日當奉世子之令,重振慕容家族,但有執迷不悟者,殺無赦!”
文凱之前跟我說過,由於我遲早得回江東,西川慕容家又經營多年,根深蒂固,我眼下還吃不下這塊肥肉。
慕容羽在西川有名望,又是世子繼位家主理所當然,老世族與外面的將領也就找不到反他的口實。
士兵們左顧右盼,人人惶恐不安,見我有如修羅惡煞一般,盡皆紛紛放下兵器,伏地跪拜。
說到底,還是慕容北不得民心,若是換做慕容雄,這些兵士也不會這般輕易的就放下兵器歸降。
其實在場的人,恐怕心中不知道有多歡喜我除掉慕容北,尤其是那些老世族,這下不用戰戰兢兢的擔心自己的項上人頭了,更是一個個喜笑顏開。
哎,我真替慕容羽擔憂,這些老世族簡直就是西川的毒瘤!
我讓士兵用長槍繫著慕容北的人頭,一路沿街大叫,沿途計程車兵紛紛放下放下兵器,歡聲相慶,同時,開啟了城門,放文凱入城。
原本交戰的雙方,成了自家人,自然是不勝歡喜。
我救出慕容羽,他雖然有些衰弱、悲傷,但與我站在城牆之上,望著城中歡慶計程車兵,眼中已然盡顯熊熊壯志之火。
“哎,父尊落的此下場,他之死,人人拍手相慶,實乃讓人唏噓。”慕容羽環顧了一圈,揹著手嘆然道。
“是啊,凡事自有天意,天道有眼,失人心者,必自亡。羽少不用太過悲傷,當下大事為主。”
城牆上冷風大作,額角的髮絲迷亂了我的雙眼,我這才發現自己的頭髮已經快垂及肩膀了,心中也是唏噓不已。
慕容羽點了點頭,對我道:“秦王放心,我已經像各地發了家父暴病身亡的喪表,慕容豪在蛇坡等地被張十一阻擊吃了大虧,這會兒聽說咱們會兵一統,也早已倉皇退兵。”
“雲都內外城,現在已經盡歸於一統,之餘外地豪強,但有叛逆者,我日後自然會親征,慕容家在西川的權柄,決不能受到挑釁。”
慕容羽是個野心家,有王者之志,他這話也是有半分是說給我聽的。
或許是覺的話說的太冷,傷了和氣,他又笑道:“秦王放心,此後西川就是你最堅實的後方堡壘,日後若真進軍陰司,我從西面酆都而進,你自江東,咱們聯手而合,會獵冥河。”
“希望羽少言出必行!”我伸出手與他緊緊相握。
慕容羽漆黑的眸子堅定無比的看著我,鏗鏘振振道:“只要我慕容羽一日在西川,必定與你秦無傷為兄弟之盟,但有相殘之舉,蒼天可誅!”
慕容羽能說出這樣的話,是很不容易的,他是個城府很深,然而又講情義之人。
其實他的外表看起來很冷,沉默寡言,但無論對慕容北還是慕容雪,都是極其寬厚,否則也不會險些被親父所殺,仍哀痛不已。
我在西川遊走於各方勢力之間,卻始終最相信慕容羽,事實證明我沒有看錯人,他與我也算是肝膽相照。
“如能與羽少聯手,陰司霸業,定當功成。如今,咱們也算是朋友、兄弟了吧。”我笑道。
慕容羽有些驚訝,他在大漠苦寒,追隨狼神,遊走在好鬥的漠北玄門,在生死之間磨練。
他是一匹孤獨、冷傲的獨狼,他甚至不知道兄弟、朋友的概念。哪怕是回到西川,慕容家族也是勾心鬥角,哪有什麼朋友、兄弟義氣可言。
是以,他聽到我說這話,很是震驚,呆愣了片刻,他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淡然笑道:“沒錯,咱們是兄弟,是朋友!”
說到這,慕容羽面色一沉大喝道:“來人,把龐義那無恥之徒帶上來。”
片刻,底下立即有兵士捧著一封血書,走上城牆:“回稟世子,龐義在家中留下血書,自殺身亡了。”
成為家主要經過大典,是以慕容羽現在雖然掌握大權,卻仍是世子。
慕容羽接過一看,嘆了口氣遞給了我:“秦王,是給你的。”
血書是龐義用手寫的,很短,但卻讓我心中五味雜陳:龐義乃我探子的身份暴露,被慕容北要挾了家人,不得不昧著良心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