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論年紀,我和紫衣也比他們大不了幾歲。紫衣託著下巴呆呆的看著他們坐在一起玩紙牌。吃零食,少天也是坐立不安,好幾次都想湊過去看熱鬧,但都被我用眼神給制止了。
“無傷,為什麼他們都可以這麼的快樂,不用擔心互相之間會暗害。”紫衣幽幽的問我,眼中很是不解。
我哂笑道:“因為他們的世界沒有我們複雜,當然他們之間也會有暗害。也會有鬥爭,只是你看不到罷了。但至少在這一刻,他們是快樂的。”
學生們很熱情,或許是見我和紫衣年紀相差的不是很多,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生站起身走到我和紫衣身邊笑道:“帥哥、美女,過來一起玩吧。反正離江東還早著呢。”
我搖了搖頭,笑著拒絕了他,“不了,你們玩吧。”
那人自討了沒趣。又悻悻的回到了位置上,湊在一起出牌。但他這麼一招呼,其他的人也都向我們看了過來,不過大多數是看向紫衣。
我和少天雖然都是長頭髮,但在藝術生看來看起來倒也正常,但紫衣太美了,她雖然安靜的坐在這,卻像一支神秘、嫵媚動人的紫玫瑰般,迷人心魄。
咳咳!紫衣又咳嗽了起來。
我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解藥,給她服下,眼下也只能暫時靠它續命了,一旦所剩不多的解藥消耗完畢,等待的結果。也只能是死亡。
紫衣轉過頭看著窗外的美景,幽幽感嘆道:“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看過它們,原來是這麼的美,遠比血海要迷人。”
“俗世也有很多風景秀麗、好玩的地方,等你好了,我帶你好好看一下。”我道。
“無傷,我好睏。”
我讓紫衣靠在我的肩膀上,此時天色已經陰沉了下來,夕陽的最後一絲餘光也已經消散,暮氣沉沉,原本平靜的江面也變的陰氣森然。
我也是疲憊至極,摟著紫衣,慢慢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窗外唰唰的雨聲給驚醒了過來,暴雨密密麻麻的撒在江面上,狂風呼嘯,船在波濤洶湧的江面上搖晃的很是厲害。
船在江上行駛的速度已經慢了下來,這時候學生們玩牌也玩累了,那個帶著眼鏡的男生,從揹包裡掏出一張白紙,上面畫著奇怪的符文,同時又拿了一個小碗擺在桌子上,拍了拍手道:“大家靜一靜,我們來玩個刺激點的遊戲好嗎?”
待眾人安靜了下來,他又道:“今天咱們來玩碟仙,不知道大家有興趣。”
一聽是玩碟仙,其餘的學生頓時有了分歧,有大膽的想玩,也有膽子小的,不敢碰。
“鄧磬聲,還是別玩了吧,這大晚上的要是真招出個什麼東西,可不好。”一個女孩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小貓,你膽子也太小了吧,不就是玩玩嗎?再說了咱們這麼多人,就算真招了個啥,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鬼給淹死了。”鄧磬聲扶了扶眼睛問道。
其他的學生聽他這麼一說,頓時起鬨,就連船艙裡其他的遊客也探著腦袋跑了過來,圍在邊上看熱鬧。
紫衣醒了過來,問我:“無傷,他們在幹什麼?船怎麼停了下來。”
我一看開船的師傅老郭也從駕駛室走了上來,瞎湊熱鬧,由於風浪太大,船已經臨近靠岸,索性大家都無聊,在鄧磬聲的建議下,學生們玩起了碟仙招鬼遊戲。
小貓兒因為膽小,把位置讓了出去,開船的郭師傅一屁股坐了下來,要跟大家一起玩。
這時候有遊客問老郭,你跑輪船的也不講點忌諱,還跟孩子們玩這個啊。
老郭咬著香菸大大咧咧道:“信個幾把的邪啊,我在這條路上跑了好些年了,風平浪靜,哪有那麼多邪門的事情。”
“這不快七月十五開鬼門關了嗎?這時候陰氣重,小鬼也多,你們別玩出什麼事才好啊。”有人勸道。
“我說你這人咋這麼迷信,玩玩而已,未必就能真的招出東西,再說了有個鬼老子也不怕。”鄧磬聲不爽的大叫了起來,說著從揹包中摸出了銅鈴、符紙,還有一把銅錢劍。
好傢伙,看來準備的還挺齊全啊,不過我一看就知道這些東西都是沒有靈氣注入的假把式,濛濛人還行,真要出現什麼鬼怪,根本就起不了作用。
其他遊客見狀,也紛紛起鬨,人就是這樣好奇心太重,誰也沒見過鬼,所以想見一見,卻不想這也許會給他們帶來殺身之禍。
我總覺的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原因,就像是船艙裡存在某種危險的東西,到底是人還是別的,天眼一時也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