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但也都心知不妙,連忙問:“怎麼了,碟仙說啥了?”
“死!他說我們今晚都得死。”鄧磬聲嘴裡喃喃道。
算出了這樣的結果,無疑讓每個人的心中都是一陣發毛。
圍觀的人如同吃了蒼蠅一般,面色難堪至極,指著鄧磬聲怒罵了起來,出門在外誰不想圖個吉利。
鄧磬聲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因為按著碟子的幾個人手都已經挪不開了,碟子像瘋了一半不斷的轉圈,然後落在了代表“死”的符文上。
“無傷,有點不對勁,你還是去看看吧。”紫衣也感覺到了那種莫名的恐懼,這恐怕召喚的不僅僅只是個普通小鬼那麼簡單了。
我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當下從盤子中黏了一顆花生米,照著那碟子彈了過去,叮的一聲,花生米碎裂成粉,碟子卻完好無損。
以我現在的血氣,居然連一個小碟子都破不了,這太不可思議了。
我當下連忙快步走了過去,到了桌子邊一看,那上面的歪歪扭扭的,並非符文,而是冥文。
我很奇怪的是,這個鄧磬聲是如何能識的冥文的,這其中有古怪,絕非單純的玩碟仙這麼簡單。
當然,我不想暴露自己的與眾不同,我大笑了一聲,我也來玩玩。
我將手摁在鄧磬聲的手上,同時運氣往那碟子中震去,碟子感應到了我的血氣,卻沒有停下來,依然在白布上游走著,留下了幾個字:“你們都得死!”
我默唸燃燈真經,佛光隱現,雙手催發血氣。
如此狠辣,這東西兇殘無比,肯定非是善類,必須要趁著它還沒害人之前滅掉它。
咔嚓,碟子隨著我血氣的加強,應聲而碎,船艙內那種森冷的感覺頓時消失了,電燈也恢復了正常。
鄧磬聲與老郭還有五個玩碟仙的學生全身早已被汗水溼透,我鬆開手,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聳了聳肩。
眾人本來也不敢再玩了,碟子碎了正好。
船艙內恢復了寧靜,每個人的心情都糟糕到了極點,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合衣而睡。
老郭也是沒趣的靠在視窗邊抽了根香菸,然後回到了船艙。
我感覺到那道森寒的鬼氣已經退卻,卻也不知道我的能不能鎮住它。
現在整個條船上的人性命都可能會有危險,我根本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這位大哥,我,我能跟你們坐一塊嗎?”鄧磬聲提著揹包走到我旁邊的空座小聲的問我。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那個叫小貓的女孩也坐了過來,顯然他們都精明人,看出來我有些本事。宏引介弟。
很快船艙內就傳來了一些遊客的鼾聲,紫衣也靠在我的身邊顯得很是疲憊,只有少天瞪大眼珠子望著窗外,精神好的很。
鄧磬聲與小貓也閉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睡了起來。
我堅持了片刻,見船艙內沒有動靜,也開始有些犯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船艙的燈光與鼾聲給我一種很安詳、寧和的感覺,有種回到了小時候在酆泉時晚上的感覺,靠在母親溫暖的懷抱,在她的歌聲中沉沉睡去。
自從我進入玄門以來,很少真正意義上的去睡覺。
就算是晚上,也多是以打坐修煉來增加修為抵抗疲勞,美美的睡上一覺,對我來說已然是一種奢侈。
當我望著船艙中那一張張熟睡的臉,我的心裡出現了久違的一種錯覺。
我好睏,只想昏天黑地的睡上一覺。
我的眼皮越來越沉,燈光、鼾聲,甚至連窗外的風雨聲,彷彿一切都在提醒我,快好好睡上一覺吧。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我心底有一個聲音在不斷重複著,在貪婪的渴求著。
當那種感覺到了極致的時候,我再也無法抵禦那種排山倒海的睡意,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睛,睡的昏天黑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正沉醉在那種無盡的睡意之中,腦海中似乎陡然出現了一道金光,將我無窮無盡的睡意給驅散了。
那種回味無窮的睡意被打破了,讓人有種發自心底的憤怒。
我睜開眼,少天手上金光閃爍,用金元凝聚了一根針,正在扎我的太陽穴,我臉頰熱乎乎的,好傢伙居然把我扎的流血了。
我的瞳孔慢慢的收縮聚光,慢慢的眼前變的更加清晰,被強行從睡眠中吵醒,我頭疼的厲害。
一把別開少天的手,“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