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蕭以醉長劍出手架在應侍的脖子上。渾身氣的直髮抖,又錯過了與曹三一決生死的機會,他怎能不氣?
饒鋒此刻也醒悟了過來,心中明白曹三這隻老狐狸在聽到地下那幾聲巨響時,就已經預料不對勁,讓應侍帶著他的麵皮,而自身卻早已經逃之夭夭。
“白衝,立即率領全城禁軍搜尋全城,另外讓張十一將軍。城中一隻蒼蠅也不能飛出去,挨家挨戶搜查,一定要把曹三給揪出來。”白朝陽發號施令道。
白衝立即率領禁軍以王府為中心,一一進行清查。但是我很清楚,如果曹三在斷龍石放下的時候,便已經警覺,他是世上最出色的殺手之一,又精通各種隱匿之法,這時候怕早逃之夭夭了。
城中的叛軍被平息,饒鋒已經徹底的絕望,被打入了牢籠。
夜已深沉,月光靜靜的灑在城中,一切都恢復了正常。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秦王,媚夫人求見。”守衛道。
“讓她進來。”我吩咐道。
媚夫人人未至,哭聲先是傳了過來,進門便跪在地上哀求我放了饒鋒。
我淡然的看著媚夫人,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饒鋒以下犯上,如果這樣的罪都能免了,只怕以後人人都會覺的造我的反,不會有任何的後果。不殺他,我的君威就會大減,將士們也多有不服。
“夫人,去看他最後一眼吧。明日午時三刻,東門問斬,這是軍師定的,我也改不了。”我揮了揮手,示意她離去。
這個苦命的女人,最終還是沒能與饒鋒白頭到老。
我離開城主府,到了金庫,“天心,袁文通願意投降了嗎?”
天心搖了搖頭道:“還沒有,袁文通倒是極為忠義,他仍然相信徐老闆會來營救他們,現在密道里的陰兵已經開始內亂,吵鬧不休。”
“他倒是把硬骨頭,這樣吧,繼續再耗他們幾天,什麼時候他想通了,願意投降,咱們放行,待他們心氣衰了,想要再玩什麼花招也是白想。”我略微思索了一下,叮囑道
我還沒走出金庫,白朝陽便走了進來,顯然他也是來問袁文通的事情,見我面色平靜,料想已有交代,也不再多問。
“王兄,告訴你一個好訊息,烈虎與黑豹攻佔了祥雲寺底的地下宮殿,不曾想那確實是鬼市工會的總部,裡面金銀無數,幾可與金庫相比。”白朝陽欣喜道。
我一聽,頓時精神大振,鬼市工會在張王的時候便已經橫行霸道,這麼多年積攢了無數的錢財,卻不曾想竟然落入了我的手中,真是蒼天有眼,惡人之財註定是留不住的。
“有了這筆錢財,咱們就財冠天下了,這樣,你讓烈虎二人嚴加看管,另外地下宮殿既然已經王城地下相通,以後可以作為咱們的陪都。”
我又問道:“徐老闆有線索嗎?”
白朝陽搖頭道:“沒有,烈虎的人攻佔進去的時候,徐老闆已經走了。”
“有司馬放的訊息嗎?”
這次要不是司馬放暗中助我,知悉了徐老闆的驚天陰謀,我或許這會兒已經淪為階下囚了。
白朝陽搖了搖頭,“對了,饒鋒想要見你最後一面,見嗎?”
“還是見見吧。”畢竟是曾經共患難過的兄弟,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去見他,因為我也想知道饒鋒為什麼要背叛我。
“開門。”
守衛開啟了囚室的牢門,我走了進去,饒鋒正安靜的坐在石床邊,等待屬於自己的末日。
我走進囚室,揮手示意守衛出去,待房間內只剩下我與饒鋒,我拉了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了下來,點了根香菸,慢慢的吸著,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饒鋒抬起頭長長的嘆了口氣,“我人生中最輝煌的一刻,便是與秦王昔日站在城主府前,你親自冊封我為禁軍統領的那一刻。”
饒鋒很清楚,若不是我,他只是常天恩困在王城一隻彷徨不知終日計程車兵,死亡與無聊是他最終的結局。
我開啟了王城,解除了禁錮,解救了王城之餘,也讓他成為了人生的大贏家。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有今日的反叛之舉,是為了紫煙嗎?”我問。
饒鋒點了點頭,“沒錯,她恨你,而我無比的痴念於她,我愛她入骨,願意為了她付出一切。她說過,只要我能奪了你的城主之位,將你踩在腳下,她便嫁給我。”
“你們是什麼好上的?”濃濃的煙氣瀰漫在我的臉上,我的聲線冰冷如水。
饒鋒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