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傷無數,向家的雨神城才被拿下。
自此,整個江南都為我所一統,蔡家與江東軍駐紮在嶺南的出口,武夷山附近的飛鷹峽。
飛鷹峽地勢險峻,陸家憑藉著天險,居高而守。張文長連攻了數次,死傷慘重都沒能拿下來,雙方進入了僵滯狀態。
江上雙方的戰艦撲排開來,也是打的難解難分。這時候蔡家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傳承了千百年的水師。確實非等閒之輩,陸家饒是有五牙戰艦,卻也是被圍的有勁難施。
我知道陸家根深蒂固,一時間肯定是打不下來的,只能是再從燕家想辦法。
燕東樓父子也是嚐到了甜頭,自北往南佔領了大片土地,直逼武夷山北側。招攬了不少當地的嶺南山中異族,實力得到進一步的發展。
四月底,隨著向家人回到了雨神城,我讓羅成、薛沐澤的水師留在江南,而我與鄧龍返回到了王城。
王城中張燈結綵好不熱鬧,江東的地盤再一次擴張,嶺南勢衰,一切都朝著極好的方向發展,軍民也有了鬥志。
北邊的拓跋衝,雖然鐵騎無敵,但幽城城防堅固,又有黨天樞的江東軍守衛,拓跋衝一時間也打不下來。
而西川因為慕容羽被南邊古巫族牽制,一時間也出了不了西川。
一時間,整個天下的大勢,都陷入了僵滯,難得的天下太平了。
回到府邸,我難得的放鬆了幾天,每日只是陪著白靈在王城附近遊山玩水。
到了五月端午,我正在後山教白靈仙劍法訣,竹林中人影一閃,少天翻了進來。
“哥哥,封老頭來王城了,說有要事找你。”少天眨巴著眼睛,笑嘻嘻的掛在竹竿上,對我道。
這傢伙的修為越來越高了,筋斗翻靈活無比,論身法能與他相比的,只怕是玄門中,也找不出幾個了。圍見東弟。
“無傷,咱們還是回城吧,封先生自幽城趕來,肯定是有大事。”
我深吸了一口氣,“好,休息了這麼長時間,也是該舒展舒展筋骨了。”
我回到王城,白朝陽與封二早已在城主府等著了,兩人面色沉重,顯然是發生了大事。
“朝陽,封先生,何事讓你們如此憂愁。“我走進大廳,在主座坐了下來,端起茶杯,笑問道。
兩人見我氣度愈發沉穩,仿若撐天柱一般,知道天塌下來也會有我頂著,心中不免放鬆了一些。
“是幽城出事了嗎?”我問。
封二一字濃眉緊皺,搖頭道:“是江東俗世,昨日陰倌給我傳來訊息,說最近在江東附近幾個小縣城,時常有瘟疫發生,很多村子都是整村子的人死。”
“竟然有此等事情,我看江東這群陰倌是越來越過分了,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何隱瞞。”我雙目一寒,沉聲怒喝道。
我本就是江東人,身為閻君我不僅僅是玄門的百宗之首,更是俗世民眾的保護神,但凡俗世出現了一些與玄門鬼神有關的事情,造成了巨大傷亡,都是閻君之責。
七叔在時,便是時常在俗世行走,護佑一方平安,如今我當了閻君以來,江東陰倌鬼界倒也太平,不曾想這時候竟然出現了這等事情。
這固然是有我的疏忽,每每想起七叔的教誨,我此刻心中便是一陣不安。
“封先生,立即傳許放來見我。”我道。
封二衝門外喊道:“許放,還不進來。”
許放是江東鬼界陰倌判官,我雖然為閻君,但主要重心還是在玄門,而俗世則只能考陰倌維持,許放正是我任命江東陰倌之首,判官。
許放奔走到殿中,伏地拜道:“許放參見秦王,願我王……”
“免了,說正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
許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冷銳的雙目如刀子一般,讓他一陣膽寒。
“自今年開春以來,在江東範圍內的幾個小縣城,泰安、武安、陽平、中平等縣城管轄內,有近百十個鄉村突然一夜之間,村民盡皆暴斃,如今死傷下來,已是有近三萬人。”許放低頭道。
“死了三萬人,你現在才向我彙報,我當初任命你為陰倌之時,正是看你做事沉穩,為人忠義。你身為陰倌之首,須知萬民安危都繫於你肩上,許放,你太讓我失望了。”我閉上雙目,渾身氣的發抖,當初江東七月半死了近十萬人,那時候我是無能為力,如今我坐擁半壁江山,還是在我的管轄區內,再次出現如此血案,怎教我不氣憤。
“王兄,萬勿生氣,這其中說不得有隱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