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來與我客氣了幾句,或許是被揍得太慘了,他也不好意思再多留我,打了聲招呼,我便自行離去了。
回到小破屋中。二溜子迎了過來,問道:“秦王,事情搞定了嗎?”
我笑了笑道:“快了,如果不出意外,這幾天殺手就該程序了,郭彪手下的人有大麻煩。”
“你的意思是,有人會入城?”二溜子不解的問道。
我說是的,現在南勾城表面上被圍得水洩不通,但真正的高手是可以藉著大壩潛進城的,這也是馮來為什麼敢跟咱們這麼肆無忌憚的做生意,因為他早就想好了逃生之路。
二溜子自然是明白我的指的那個陰陽魚。當即拍掌大叫道:“沒想到,居然還能借著這條水道出城,看來我是膽子小了,不然早就把這條路子給探清楚了。”
“不說這個了,走,從現在起咱們的任務就是死死的盯著陰陽魚,如果我所料不差,這幾天殺手就會進城。”我想了想道。
我原本是今晚就去燒掉糧草,但仔細一琢磨覺的時機還不夠成熟。因為我前腳從城主府離開,郭彪手下的人,拿著禮物,揹著柴火向馮來負荊請罪去了。
萬一馮來心一軟,這狀不向邪王告了,我的如意算盤不就完全落空了嗎?
所以我覺的還是再等等的好,郭彪此時讓手下負荊請罪,是因為他深知馮來的小人性格,也知道現在是大戰之時,雙方儘量不鬧翻的好。
畢竟馮來掌管著糧草,惹急了對誰都沒好處。
但是郭彪明顯低估了馮來的決心,隨著我讓二溜子在城中不斷的散播馮來被軍士給揍了的訊息,一向死要面子的馮來,最終還是在陰陽魚中連投了幾道加急文書。
我暗中看過這些文書。馮來雖然沒什麼軍事水平,但告狀絕對是一流好手,添油加醋把郭彪與他手下描的一抹黑,甚至直指郭彪與我暗中有聯絡,要投降獻城,總而言之,馮來這些信對郭彪而言,就是一劑劑毒藥。
密信很快就流了出去,期間我又找了兩次馮來,問他還有沒有戲,馮來以為郭彪這次理虧了,應該會給他幾分面子出貨。
但不曾想,郭彪就是這點死活不鬆口,這樣一來,馮來就準備對郭彪與他手下的軍士下殺手了。
七日後,從廟宇中的陰陽魚中鑽出來幾個人,這些人都穿著黑色的避水符,共有五人,手持武士刀,來的竟然全都是東陰妖人。
我早就猜到能遁水而來的人,水性功夫一定是十分厲害,但沒想到來的竟然是東陰妖人,領頭的居然是我的“老熟人”蘭松川。
我對妖人天生有一種反感,這個種族在陰司本來已經被定為最下等的苦力,但是現在他們又重新死灰復燃,併為邪王所用。
我上次在南須山重兵圍剿妖人的首領蘭松川,但這傢伙的厲害超出我的想象,最終還是讓他逃掉了。
看來真是上天有眼,這次他們來南勾城,正好落入我的手中。
不過從這一點來看,蘭松川在妖人的內部地位並不算高,充其量只是一箇中層首領,否則也不會參與這種刺殺行動。
妖人的妖皇一直是比較隱蔽的,他很可能是中土玄門的人,也有可能是妖人,不過很明顯的是,這一支邪惡的力量因為邪王在陰司的一統,他們已經穩定的在陰司聽差了。
妖人的天賦就不用多說了,這個種族若不除掉,戰爭就永遠不可能消除,昔日張王對他們手下留情,明顯是個錯誤,但是到了我的手上他們絕不可能再有機會。
馮來見到蘭松川就像是見到了親人一般,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訴苦,以及講述郭彪在城中的霸道。
蘭松川只是個殺手,他自然不會對馮來同情,當即冷笑道:“馮大人放心,我等奉邪王之令,到這來斬殺曹猛,以儆效尤,若郭彪仍是不從,一併斬殺了。”
馮來大喜:“我王聖心獨斷,像郭彪這種狼子野心之徒,是不可能奪過邪王的法眼的。”
蘭松川冷哼了一聲道:“邪王也讓我給你帶一句話,凡事不要做的太過,郭彪這人還是可靠的。”
我在暗處一聽,看來邪王並未有對郭彪趕盡殺絕的想法,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曹猛是郭彪的手足,蘭松川若敢動他,郭彪多半是不會讓的。
這事無論怎麼處理,雙方的矛盾只會越來越大,而且蘭松川本來也是個貪婪之人,只要馮來禮送到了,他們只會狼狽為奸。
馮來將蘭松川安排在城主府後的一棟別院中,並從城中的花樓裡,叫了十幾個姑娘日夜陪伴這些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