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乾笑了一聲,“老閹狗嘴裡很少有實話,他要只因一時受不住刑鬆了口,到曹三公子和執事來時,又套不出什麼有用的話,惹惱、戲耍了公子和執事,你還想要命嗎?”
守衛一聽,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我倒不是恐嚇他。宋秋風因為陰後的轉靈體一直逼不出來,又處處受曹三的歧視,心中已是極為不快。曹三更是一心撲在伙房。要是到頭來老閹狗沒說出什麼有用的東西,肯定會大動肝火。
“那,那怎麼辦?”守衛問我。
我拿出腰牌在他面前亮了亮,“咱們都是自己人,如果你不介意,讓兄弟也沾沾功,你我一同審問,先撬出些有用的東西,再去稟報公子、執事也不遲,你看行嗎?”
他顯得有些為難,我笑道:“你放心,邀功的時候,肯定是兄弟你的,我就沾沾光,在執事、公子那露個臉就行了。”
他想了想似乎也有道理,“那好吧,就按你的意思辦。”
我暗自鬆了一口氣,先去聽聽老閹狗想出賣些啥,若是對我有危險,得想辦法除掉他才好。
“我看下兄弟的腰牌可以嗎?”我裝作一副謹慎的樣子,先發制人,以免他對我起疑心。
“兄弟是個謹慎人啊!”他亮出腰牌,名字叫餘松。
血衣門的血殺組由於併入了殺手工會,曹三怕底下之人相串聯,暗通曲款,洩露秘密,殺手工會的殺手,只認組長和他,彼此之間都不得以真面目互相示人。
這樣是有利於防止手下之間的互通來往,一些有野心的人取代組長,但同時也隱藏著禍根,那就是互相之間不認識,容易被人混入。
曹三為了防備宋秋風,更是在其中混入不少自己的親信,宋秋風敢怒不敢言,恐怕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現在血殺組弟子的名字與具體的細則。
“餘兄,請!”我抬手,讓餘松先行進了黃字號。
劉公公已經下了刑具,虛體鬼氣虛弱,綠黑色陰氣渙散無序,看來曹三手下的刑罰果然名不虛傳,連劉公公這樣的高手也被折磨的不堪。
“老閹狗倒是挺能扛,已經打斷了九條陰陽鞭,換作別的陰鬼,怕是早就魂飛魄散了。”餘松在最上首坐了下來,同時讓一旁的守衛給我拉了把椅子,這才湊在我耳邊悄聲道。
我衝他使了個眼神,餘松會意,揮了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
彪悍的守衛領命走了出去,囚室內只剩下二人一鬼。
“劉公公,坐!”餘松抬手指著面前的椅子,冷笑道。
劉公公傲然而立,吐了兩口墨綠的陰血,輕咳道:“本公公要見曹三公子。”
“劉公公,曹三公子乃是大忙人,豈能是你想見就見的。當然,你想見他也不是不可以,等我問清楚了,自然會帶你去見曹公子。”餘松本就是個粗人,當即森然不悅道。
“就憑你還沒資格問本公公,我要見曹三!”劉公公傲然道。
我心中冷笑不已,劉公公也真是作死,都到了這時候,他還在擺譜。老實說看到這老太監那張慘白的臉,我就有抽他幾巴掌的抽動。
我輕輕叩了叩桌子,餘松會意,也不說話,從牆上拾起陰陽鞭,照著劉公公就是幾鞭子,劈頭蓋臉的打了下去。
殺手工會的刑罰很有一套,無論人鬼,甚至就是陰神落在了他們的手裡,就算不魂飛魄散,也得損掉大半修為。
劉公公是邪門有數的高手,但由於之前被各種專門剋制陰鬼的刑具封住了穴道,他的手上戴著的鐵鎖,更是束魂的法器,他現在能使出的修為不到三成。
“啪,啪!”陰陽鞭狠狠的打在劉公公的身上,每打一鞭,魂氣便渙散一分,劉公公鬼眼血紅,卻也無可奈何,捱了幾鞭子後,也傲不起來了,尖叫道:“別打了,別打了,本公公說還不成嗎?”
劉公公正是因為受不了酷刑才決意賣下老臉判降的,原本還想賣個高姿態,但遇到餘松這麼個莽漢,他也是沒轍,再犟下去怕是得被打的魂飛魄散不成。
“媽的,讓你嘴硬,打不死你。”餘松將陰陽鞭重重的仍在桌子上,一把扯掉了臉上的口罩,露出兇橫的面龐。以向畝巴。
血殺門的弟子本來就受到曹三的輕視,閹狗一心要見曹三,沒把他放在眼裡,讓他很是不爽,這口惡氣,也就上了心頭。
“跪下!”餘松怒喝道。
劉公公也真是作,在一頓毒打後,只能是老老實實的跪了下來。
不過作為一個太監,他本來就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