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戰無不勝的仁心。
至今想想,我當初還是太幼稚了,處處與七叔唱對臺戲,待我領悟他的真意時,他卻不在我身邊了,下次見面也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他走了!”我眼眶一紅,頭埋在草叢中,不敢再看月光,怕引起思念之情。
鄧龍哦了一聲,他以為我是有些困了,也不敢打攪我。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拍了拍我,“秦王,快,快看!”
我抬起頭一看,只見湖面上的水浪滔天,水底不斷的翻騰著,像是有什麼東西像是要冒出來一般,場面極其駭人。
燕東樓騎著白馬,披風在湖面的颶風中飛揚,在他身邊的蘭松川與豹王、曹陽。
湖泊中的血水形成了一股旋轉的水柱,四周的陰風大作,像是龍王出海一般,掀起的水花飛落在樹上,頓時葉子被洞穿,足見水汽之強。
燕東樓神色肅穆,周身有金光護佑,抵擋著水汽。
但見他劍眉緊鎖,顯然也吃不準湖裡發生的一幕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一個黑色的長形之物,陡然從水柱中伸了出來,在湖面上猛烈的拍打了一下,頓時湖面如爆炸了一般,水浪掀起數十米之高,將岸上的營地盡皆浸溼。
不少士兵被水浪捲入了湖底,一閃而沒。
“秦王,這,好像水裡有妖魔。”鄧龍吞了口唾沫,驚駭道。
第四百五十六章下血湖
湖面翻騰著巨浪,燕東樓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按照胡老爺的說法,今晚就是血丹凝成,湖水退卻的時候。
面對這突然出現的異象,滔天巨浪中突然出現不明之物。再次激起千重浪,一時間山崩海嘯,沿湖功力稍差計程車兵連人帶馬都被捲入了湖底。
“來人,請胡老爺過來。”燕東樓一看情況不妙,策馬往後疾馳,同時順手一揮,一道金光將激射的巨浪屏住。
“這傢伙的修為越來越高了,沒次見到他,他的修為都會大幅度的提升,始終能與我為敵。難道蓬萊閣真有上三天的仙人助他不成?”我暗自琢磨,心中很是納悶。
燕東樓簡直就像是一隻蒼蠅般,死死的糾纏與我為敵,讓人惱火的是,他的修為提升居然一點也不亞於我。
要知道我可是九死一生才有了今天的修為,而燕大少則靠著他的老子、師父,輕輕鬆鬆便能突破。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總有一天我要攻破蓬萊島,揭開島中的秘密,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在背後給他撐腰。
“秦王,咋辦,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得了,這裡面有水怪,我可不想去餵了它的肚子。”鄧龍面露驚駭之色,小心翼翼道。
他本就是個盜賊,惜命的很,遇到這種詭異場景,自然有所驚懼。
我瞪了他一眼,“這就打退堂鼓了,實話告訴你吧。這是破軍的坐騎,血海少主破軍來了。”
“破軍?”鄧龍顯然不明白我在說什麼。
我也沒有再解釋,破軍是否真實存在我也不敢確認,畢竟這是虎王當初的一面之詞。
如果破軍真是七叔與血海娘娘所生的那個魔胎所化,從七叔這邊來論,我與他也算是義兄弟。
但從血海娘娘霸道、陰毒的性格來看。破軍料定也不是什麼善茬,與我怕是難以成為朋友、兄弟。
燕東樓退到岸邊高地,大喝一聲:“弓來!”
立時有手下將他氣派的寶雕弓遞了上來,燕東樓張弓搭箭,兩支銀光閃閃的銀箭枝搭上長弓。照著湖中之物,疾射而去。
燕東樓在所有人中,除了我外,修為應該是最高的,但見銀箭呼嘯而去,照著湖中之怪要害射了過去。
血柱中,血光一閃,湖怪頓時沉入了湖底,只是一剎那。湖中頓時偃旗息鼓,恢復了平靜。
血水在月光的照射下,開始不再逆流,而是從透到了湖水的表面,慢慢的順流而下。
原本氣壯山河的逆流呼嘯聲,也漸漸停歇了下來,變成了柔和的順流之聲。
“公子當真是舉世無雙,區區兩箭,便讓妖魔無所遁形。”蘭松川裂開血口,吹捧道。
“那還用說,燕公子乃是真命天子,天子降臨,邪魔自匿。”曹陽怎麼會錯過這個拍馬屁的機會。
豹王微微一笑,望著湖面沉默不語。
燕東樓一揚披風,傲然長笑,手在耳際的絲絛輕輕一捋,“那是,那是,當今玄門,能與本公子相抗衡的人,怕是少之又少。”土助豐技。
“論人品、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