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還有個後人,不,是兩個後人,白靈雖然跟他沒有血緣關係,但白蓮聖母卻是以他夫人自稱,白靈自然就算是他的女兒。
破軍則是正兒八經的了,他下的種,只是血海娘娘體質特殊,又諸多波折,這才成了一個人、鬼、魔的三體人。
“來一口嗎?”破軍在我身邊坐了下來,把酒壺遞了過來。
我沒有搭理他,咬了根香菸,讓菸草的香味在嘴裡瀰漫,但卻並沒有點著。
我感覺破軍對我沒什麼惡意,但我現在對他了解的並不多,還是不要跟他太過近乎,以免感情用事,壞了我的大計。
“秦無傷,你說我是該叫你秦王,還是叫你義兄呢?”破軍見我不鳥他,也不惱,喝著酒喃喃道。
我淡然道:“怎麼叫都隨你。”
“從我爹的角度來看,你父王與我爹乃是世間最好的兄弟,比親兄弟還親,我該叫你一聲王兄。但要論身份,你是我爹欽點的接班人,也是張王的繼承人,我該叫你秦王。”他道。
第四百六十章陰司之危
我聽他這麼一說,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痛楚,他應該是沒必要騙我的,他認為我父親是張王,邪王也這麼說過,難道我真的是張王的兒子。
發生這種事。我有種莫名的悲劇感,生活了這麼多年,我的父親秦傲天與母親,一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現在卻突然有人告訴我,他們並非我的親生父母,我不過是個可憐的寄生兒,這種感覺讓我心頭苦澀無比。
我並沒有去討論這個問題,我知道我對張王一直有種特殊的感情,也許那是來自血液裡流淌的,但他是不是我的生父,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
破軍見我還是不回話,自顧自的感嘆道:“咱們兄弟還真是同病相憐,我自幼便沒見過我的生父,而你卻自幼便蒙他教導。而我呢,見過張王,見過鳳總管。還有很多的人。又是你沒見到的。你說咱們要是換了,一切該多好啊,哎,人生真是奇妙。”
“你比我幸運,你至少有你娘陪在身邊。我呢,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親孃是誰?”我手指尖冒出一絲火花,點燃了香菸,吸了兩口消散內心的苦澀。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旋即搖頭,將話給吞了下去。土坑夾圾。
“無傷,世人都說我父親是一個大好人,你能告訴我他是什麼樣子嗎?”破軍有些嚮往的看著我,眼神似乎飄到了天際。
“他確實是一個好人,你很像他。”我的回答很簡短。
“我很納悶,以血海娘娘的脾氣,你應該不會像現在這樣才對。我是見過她的,你知道紫衣和我的關係吧。”我道。
他點了點頭,“紫衣為了跟你相見,逃出血海宮,我母親極為惱怒,不過現在嘛,她被關到了通天塔。在地府十殿閻羅的管轄範圍,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她了。”
他說起來很平淡,就像是跟紫衣只是泛泛之交一般,這很不正常,他既然是血海娘娘的親兒子,與紫衣見面的機會應該很多的。
他見我有些驚訝,立即猜到了我在想什麼,瀟灑笑道:“我自幼便跟隨在血菩提修煉佛法,後來又隨鍾天師修煉法術,一生拜了七個師父,所以我在血海宮呆的時間很短,而且血海娘娘也不喜歡我,認為是我毀掉了她和我爹之間的感情,所以,我這有孃的其實也很慘。”
說到這,他鬱悶的喝起了酒來。
血海娘娘脾氣古怪,但我沒想到,她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肯相認。
哎,也不知道日後我的生母會不會認我,畢竟傳聞她來自上三天,自然是高高在上的,估計是看不上我這凡夫俗子了,否則又怎麼會遺棄我呢。
不僅僅是她,如果傳言是真的,就連張王也不肯留我,交給了我的養父、養母。
想到這,我也是愁苦的厲害,一把從破軍手中奪過酒壺,痛飲了起來。
兩個爹不在,娘不認的苦命人坐在一起,也只能借酒消愁了。
“你想知道張王是什麼樣子嗎?”他突然問我。
我說我知道,陰司的錢幣上都刻著他的頭像,很兇的一個大鬍子。
他笑了起來,“我也沒見過,但是我聽血菩提說過,張王是一個很威武,敢作敢當,而且做事雷厲風行的神王,比起老蔣王,張王要強上百倍。若非是他開啟了九輪迴,引來了陰司大劫,他的江山再坐萬年都不是問題。”
我心中苦悶,不想再提七叔、張王,便岔開話題問:“你知道邪王嗎?”
他頓時恨的咬牙切齒,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