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姬剛剛背叛了陰後,像他這樣的人是絕不會完全相信任何一個人的。
所以,他唯一能用的辦法就是毀掉邪宗的總壇,讓邪門陷入無窮的混亂中,邪門一亂,自然會加劇玄門的紛爭,如此一來。他便又多了一些時間,在陰司大展拳腳,以及尋找剩餘的兩脈,煉成不死邪身。
當然這只是最外表的一些層次分析。更有可能,還有別的意義。
“這是件很麻煩的事情,咱們陰山之中,懂的破陣的人極少。”我皺眉道。
“是啊,偏偏邪王還下了嚴令,兩派弟子不許走出營房一步。這是要生生將我們困死在裡面啊。”尚雲擔憂道,說到這,他大聲咳嗽了起來。
“還請曹公子救我等,否則邪宗將毀於一旦啊。”尚雲伏地拜道。
我皺眉道:“知道這個訊息的人多嗎?”
“不多,就老夫手下的幾個心腹探子知道。老夫怕亂了眾人軍心,不敢對外透露。”尚雲道。
我扶起他,“老長老,你的做法是正確的,現在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且帶我去看看結界。”
陰山總壇共分為,東南西北四角,只要在這四角立了陣法符眼,一旦陣法啟動,四眼相連,總壇怕是得瞬間被毀滅。
邪王遺傳了七叔的神妙之法,自然是結陣的高手,我必須得想辦法破陣。
尚雲把我帶到了總壇的東邊角,東邊角的一座廢棄的小寺廟內,立了一尊青龍雕像。龍身上散發著陰寒、霸殺的邪氣。
“這座寺廟,邪王未上山前,裡面供奉的是張王的神像,就是這兩天突然換成了青龍,這才引起了我的警覺。”尚雲道。
張王是出自陰山,乃是陰山一門的驕傲,邪王突然換成了青龍是很不尋常的。
我試著放了一絲血色龍氣,透了過去,頓時能聽到龍吟的嗡嗡聲。
邪王並非是鬧著玩的,這青龍石雕已經通了靈性。
尚雲又把我帶到了南邊,果然又找到了一尊朱雀的雕像,也是衝滿靈氣的。
再到北邊,是玄武之象。
若是在平時供奉四聖獸也沒有什麼稀奇的,但這個關鍵時候,突然擺這一套,很可能邪王擺的是四相陣。
東方青龍、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四相合一,威力無窮。
“這三邊都擺上了,唯獨西方還殘存了一角,沒找到白虎的圖騰,我琢磨著,他還沒來得及設陣。”尚雲道。
我心念一轉,不行,邪王一走,我又有邪帝令,邪門必是我的囊中之物,若是此刻我再能幫助尚雲破掉四相陣,挽救邪宗、陰山派,到時候邪門中人也必定心服口服。
想到這,我道:“走,咱們去西邊看看,咱們一定要破了邪王的陣法。”
尚雲見我似乎頗為自信,更是大喜:“這兩日聽聞了公子在演武場的事情,兩派弟子都敬佩不已,如今邪王無道,若是公子能領我們走出絕境,乃是我邪門之福啊。”
我道:“是啊,邪王斷然不能葬送在邪王這樣的暴君手裡,還望長老與我精誠合作,度過此劫。”以宏呆技。
“公子不懼危難,當真是大仁啊。”
不多時,尚雲便把我帶到了西邊。
由於邪王佈陣,是極為隱蔽的事情,西邊並沒有守衛設防,只是幾個力士正在搬運白虎石。
“曹公子,咱們該怎麼辦?要不我現在就去叫兄弟,咱們把白虎石給搶了。”尚雲一摸鬍鬚,想了想道。
我淡然一笑,“不用,咱們現在去搶,無疑就跟邪王公開撕破了麵皮,對弟兄們不利,我來想辦法。”
我盤坐在大樹後,神識進入腦海內與夜魔交流,夜魔對破陣之法也不甚懂。
不過,我還有一個更厲害的人可以請教,青瘟。
我開啟青木神書,頓時魂海青光閃爍,青瘟儒雅、秀氣的身影出現在神書內。
“張先生,無傷眼下遇到了大難題,想請先生教我。”我道。
青瘟盤腿而坐,與我在魂海面對面交談。
我把邪王欲用四相陣破壞陰山總壇的事情詳細告訴了他,包括其他三相的陣眼,都詳細的告訴了他。
青瘟聽完,淡然哂笑道:“邪王當真是欺負你們不懂陣法,這麼公開的祭出四相陣,這陣法威力雖大,卻有很大的致命缺陷。”
在陰山中,司馬放是懂陣法的,不過這傢伙背叛了我,引爆藍符後便沒有了蹤影。
陰山之上,便無人能懂陣法,這也是邪王敢明目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