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跟了一早上男人還沒有停下來,他的舉動像是漫無目的似的,幾乎繞著荒島走了大半圈,毒辣的太陽讓雨林裡溼氣很大,讓我們非常不舒服,這男人片刻也沒有停留仍然在繼續走。
“我……我算是有點明白他為什麼能活著了,不……不光是靠體內那條經絡的氣,還有他健康的生活方式,每天吃的全是水果、花,不吃肉,喝的是露水,還做繞島運動,符合咱們中醫的養生之道,老孃的骨頭啊,一身臭汗這熱帶天氣真叫人受不了……。”金婆婆叫起了苦。
“金姐,你該多運動運動了,你能駐顏但是骨頭不年輕了。”阿幼朵笑道。
“老骨頭。”小安走的昏昏欲睡還不忘挖苦金婆婆。
“你給我****去,就是你這貪吃鬼害的。”金婆婆罵道。
“食屎啦你。”小安回道。
“他在說什麼?”金婆婆問唐鶯。
“他把你的話還給你了,不過是粵語。”唐鶯忍俊不禁。
金婆婆不爽的白了小安一眼,小安趕緊跑到唐鶯身邊去尋求保護了。
“對了小安,你這麼多罵人的粵語都是哪學來的?”為了分散疲勞我就找了些話題來說。
“在香港警察局學來的,他們還給我餵奶粉,喝的老子拉肚子,****,太難喝了。”小安說。
我們逐漸停下了腳步愣愣地看著小安,因為我們都感覺到小安說話的能力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強了,跟大人幾乎沒什麼區別了,而且罵人的話滿天飛,頗有點王猛的風範,這讓我們很無奈,最讓我們覺得驚奇的是小安幾乎在一夜之間就長高長大了點,把身上的衣服都給撐成了緊身的,由於我們長期跟他在一起意識不到微小的變化,要不是大家特意去觀察確實很難發現。
“小安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阿洛說。
“是喝了那人的血的原因嗎?”阿幼朵問。
“應該不是,鬼嬰本來就比普通小孩發育快,可能真的到了迅速發育階段。”金婆婆說。
我們就這麼聊著又跟了男人一下午,夕陽都染紅了天這男人還在繼續走,這會都繞到荒島的另一面了,而且他在往山脈上走了,逐漸我們發現了他不是漫無目的了,而是有目的地的,在荒島另一面有一座山峰,男人的目光一直盯著山峰。
這座山峰隱沒在島上的山脈裡,從我們停留的那一面看不怎麼到,我們也一直沒發現,這座山峰應該是荒島的最高點了。
我們又跟著男人爬山,在夜幕快降臨的時候男人終於爬到了山頂停了下來,這山雖然不高但海拔也有幾百米了,我們還是爬了個氣喘吁吁,畢竟一刻不停的走了一天了,鐵打的也受不了。
“他也太厲害了,拖著這樣的身體都能走一天,搞得我們還跟病人似的。”金婆婆說。
“金姐,你看他的腳,他好像是無意識的。”我指了指男人的雙腳。
這男人穿著一雙破破爛爛的鞋子,腳上血肉模糊,有些傷口都潰爛了,看著都讓人覺得疼。
“一定是什麼信念在支撐著他。”阿洛說。
“看看他來山頂幹什麼就知道了。”金婆婆說。
我們躲在一塊大石頭後探出了腦袋,只見男人在山頂開始找樹枝,然後鑽木取火,他找的樹枝好像燃燒起來煙霧特別大,等火生起來後他就仰望著天空,不斷呼呼喝喝的招手。
我跟著仰起了頭,只見煙霧飄向了天際,我一下就明白他在幹什麼了,他是在求救,在荒島生火求救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了。
“快生火發訊息,有飛機投糧食來了!媽媽說沒有藥了,大家都要死了,飛機帶藥來救我們了!”男人呼喊道,這是他昨晚就說過的一些話,現在我總算明白具體的含義了。
男人仰著頭看著天空,哪怕有一隻鳥飛過他都興奮不已的大叫“飛機、飛機”,他就這麼仰著頭足足等了有半個小時,直到火熄滅了才無比失落的哭了起來,自言自語的哽咽道“飛機沒來。”
最後他哭著就從另一邊下山,我們也繼續跟上他了。
“你們覺不覺得他的思維和說話口氣像個小孩子?”唐鶯嘀咕了句。
“他的記憶應該還停留在自己是小孩的時候,每天繞島爬山的舉動可能做了幾十年了,這毅力太強了。”金婆婆凝重的說道。
我們的心情也跟著沉重了起來,幾十年每天重複這樣的舉動簡直就是個神蹟,我敢說這個世上沒有人做得到,哪怕毅力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做到,我突然一個驚顫明白了什麼,他之所以能做到原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