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曉說著就大笑了起來,接著說“一年半前我湊巧經過,注意到她懷上了,所以找她做了宿主。”
“金婆婆,你也會醫術嗎?”我好奇的問。
“他孃的,一會仙姑一會婆婆,跟你說過叫金姐了,你找死啊!早知道你們在外面偷看了,以為我不知道啊!”金曉翻了個白眼都快氣炸了,她氣呼呼了一陣又緩和了語氣說“談不上醫術,只會針灸。”
金曉的喜怒無常讓我大開眼界,不過有一點我記住了,她很愛美,只要不戳她的痛處就沒事了。
“那你跟白鬍子爺爺是什麼關係?”阿洛問道。
“我們既有關係又沒有關係。”金曉似乎想起了往事望著天空出神。
“什麼意思?”阿洛問。
“老孃沒時間跟你們說這麼多了啊,呆會變老就醜死了,是不是你們負責啊!小兔崽子,你們害我宿主沒了,只能用針灸暫時控制住等下一個宿主了,我能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你們,你們還相信我會害葉墨嗎?!”金曉雙手叉腰說。
的確,我對金曉已經沒有懷疑了。
“喂,你們在幹嘛啊。”王猛此時跑了出來。
“我真該走了,再見了小弟弟們,給你們留個紀念。”金曉說完就在我和阿洛的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
王猛看到這一幕驚呆了,金曉想了想也親了王猛一口,王猛頓時癱軟的靠到了樹上捂著胸口呆呆道“不行了,我心跳好快。”
“哈哈哈哈。”金曉的大笑聲悠遠的傳來,我們轉頭看去她已經走出百來米遠了。
“好惡心。”阿洛抹著臉頰上的口水嘀咕了句就進屋了。
雖然金曉長得漂亮,但一想起她骨子裡是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我頓時也覺得噁心了,不過看到王猛沉浸在陶醉的狀態中我也懶得解釋了。
雖然事情得到了圓滿的解決,但新的問題又來了,要帶上鬼嬰去蟲谷最大的障礙就是如何照顧他,我們幾個壓根就沒這方面的經驗,最麻煩的是鬼嬰只喝血,這一路上上哪去搞那麼多的血給他喝?
我們幾個商量了一會最後把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唐鶯身上,她是我們當中唯一的女孩子,心思細膩,照顧鬼嬰的任務非她莫屬了。
王猛出主意說“我們每天一人放點血湊起來給他喝,血會再生的,再不行去醫院偷血包,反正餓不死他就行了。”
王猛的主意不錯,於是我們就這麼定下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收拾好準備上路了,素芳大嫂心如刀割哭的我心都碎了,悲傷莫過於母子分離了,更何況素芳大嫂懷胎十六個月,這才剛出生就要分離,自然是捨不得,這種感情只有當過母親的女人才能體會了。
素芳大嫂給鬼嬰戴上了虎頭帽,手腕上帶上了小鈴鐺,又準備了撥浪鼓、奶瓶、尿布、小衣服等用品。
我們幾個聚在一起割開手指放血,阿洛說先不要給他喝那麼濃的血,用水稀釋了給他喝,以免他養成習慣,以後對血的需求量越來越大。
我們把用水稀釋了的血裝進奶瓶,讓鬼嬰抓著自己吸,鬼嬰雖說剛出生,但實際上有半歲了,自己抓個奶瓶已經不成問題了。
“俞醫生,這孩子是你救下的,你給他取個名字吧,我想他的時候也好唸叨唸叨,他爸還在生氣不願出來送孩子呢。”素芳大嫂眼淚婆娑的說。
“燦哥是不忍心離別啊。”王猛說。
我想了想說“這孩子一出生就命運多舛坎坷,我希望他這輩子能平安,就叫安字吧。”
“吳安?小安,好好好,這名字好。”素芳大嫂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我們讓孩子坐到了阿洛的竹簍裡,竹簍鏤空能透氣,沒什麼問題,鬼嬰小安抱著奶瓶猛吸,倒也很安分。
“他好可愛啊。”唐鶯看著戴著虎頭帽的小安說。
可愛是可愛,但也可怕!
素芳大嫂依依不捨的抹淚,又送出去了老遠,最後在我們的視線中成了一個點,竹簍裡的小安像是玩起了撥浪鼓,這一路伴著撥浪鼓的聲音我們離開了大坑村。
我謹記金婆婆的叮囑,專挑窮鄉僻壤的地方和山路走,不過問題又來了,越是窮鄉僻壤的地方病人就越多,有些東西一旦上了癮就很難戒,比如治病,那種成功治好病人所帶來的成就感無可比擬,況且家族懸壺濟世的使命我一直也記著。
離開大坑村的當天下午我們到達了伊川縣,我們的計劃是一路南下先到湖北的襄陽。
我們走的是山路,傍晚時分,眼看天色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