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又去逗兒子去了。
上床睡覺的時候,馬春貴要和妻子親熱親熱,剛摸了一下妻子,就被妻子的手給甩了下來,然後扭過身去,未言語一聲。
“咋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了,讓我瞧瞧。”春貴心疼地問道。
“你才病呢,我看你整天東遊西竄的,瘋瘋顛顛的,沒病才怪呢。”
“你今天是怎麼了,我可沒得罪你呀。”
“什麼得罪不得罪的,我看你該清醒清醒啦,別幹那個破採購員了。你去跟單位領導說說,幹個行政工作吧,憑你是個響噹噹的大功臣,怎麼也得弄個官噹噹吧。你不能老是那麼沒出息,一輩子總是聽人家使喚。你是個老爺們,是一棵大樹,我們娘倆還得依靠你呢,你聽明白了嗎?”
“噢,你原來是為我的工作的事呀,咱們不是討論過多少次了嗎,採購員也是革命工作嘛,有什麼不好。三十六行總有人幹嘛。再說了,如果不是地方組織照顧我,給了我這份正式職工的工作,那我還是接著回鄉種田吶。”
“算了吧,你這個人革命大道理總是一套一套的,你是個死腦筋呀,就不能開開竅呀。現在都啥年代了,還革命革命的,你革誰的命呀,我看你先革革自己的命吧,你為什麼總是當不了官,哪怕是當個廁所所長也行啊,不管別人怎麼叫,大小也是個領導嘛。我給你出了那麼多主意,你就是死要面子不敢向領導提,真沒出息,我嫁給你這種人,算是瞎了眼了,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啦。”
李鳳花這頓數落,惹得馬春貴不高興了,他從被窩裡軲轆一下坐起來,衝著妻子說:“鳳花,話可不能這麼講,你說我沒本事,我承認我這個人天生就不是當官的料。但你把我比成牛糞,把你自己贊成一朵鮮花,我不贊成。人美,心靈更要美,你做到了嗎?再說了,當初咱倆談戀愛,可是兩廂情願的,誰也沒強迫誰。”
“我跟你沒有感情基礎,咱倆話說不到一塊。誰知道是驢不走,還是磨不轉,你自己琢磨吧。”李鳳花氣呼呼的拉起被角蒙過了頭。
馬春貴不知道妻子到底想什麼,說穿了,不就是嫌我無能嗎。我怎麼都伸手向組織上要官呢,我馬春貴不是那種人。想著,自己也嘔起氣來,你這李鳳花,怎麼是這麼種人,早知道你是這麼一個刁蠻的人,我決不會娶你的。
望著矇頭大睡的妻子,馬春貴也睡了下來,他帶著幾天的疲勞,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
李鳳花聽著那已經習慣的呼嚕聲,此時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厭惡感。她把頭從被窩裡探了出來,又看了看熟睡的丈夫,心裡想:這個人怎麼這麼沒心沒肺的,剛才我跟他說了那麼多,他怎麼一句都聽不進去呢。
李鳳花又一次失眠了。
沒過幾天,馬春貴又出差了,李鳳花倒好像輕鬆了許多,她認為這叫眼不見心不煩。
第8章 各懷鬼胎 臭味相投
賓館客房部是倒班制,這個星期李鳳花又上夜班了,她照例把兒子帶來了。
“服務員,服務員,送瓶茶水來。”聲音從高階套房會客廳裡傳了出來。
“來了,來了。”李鳳花應道。
走進會客廳,李鳳花愣了一下,咦?怎麼又是這位美男子。
“就放在這裡吧,謝謝你李小組。”章柏銀微笑著說。
李鳳花納悶了,他怎麼知道我姓李,我可一句話也沒跟他說過呀。
其實,章柏銀是個情場老手,是一個較為隱蔽的好色之徒。你別看他衣冠楚楚,談吐非凡,一個正人君子的形象,可她一見到漂亮的女人就邁不動步。
自從上次見到了李鳳花這樣標緻的美少婦,章柏銀早就心懷鬼胎了。他今天是來碰碰運氣的,試探一下這位美少婦,能不能墜入自已的情網。
“來,來,李小組,請坐下來歇一歇,我看你也是太辛苦了,又上班,又帶孩子。”
“不不不,我們服務員是不能陪客人聊天的。”李鳳花說的是一句本來話。
“我算什麼客人,咱們都是本地人,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嘛。以後我再來,咱們不就成了熟人了嗎,麻煩你沏一杯茶好嗎?”章柏銀開始下套了。
“那好吧。”說著,李鳳花把沏好的茶水遞了過去。實際上,李鳳花心裡也有鬼,否則,她可以找出任何一條理由走開的。
章柏銀沒有放過這個好機會,乘機把李鳳花的手和茶杯一起捧在自己的雙手中,他很得意,終於邁開了實質性的一小步。李鳳花被章柏銀雙手捧著,一股“電流”傳遍全身,瞬間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