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過了前面的山口,就是我家主人的地盤。”
苗君儒微微一笑,他也想知道,那個哈桑大頭人家的大管家,是怎麼成為大頭人的。若拉巴的主人真的是孟德卡頭人,那麼,那個在陵墓上方蒙著臉的人又是誰呢?孟德卡在這件事中,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
兩山夾谷之間,也有翠色慾滴的草地,不時看到一堆堆的牛羊,幾個騎馬的藏族牧民,手上拿著打成圈圈的繩子,在羊群的周圍懶散地走著。他們的腰間有一個羊皮袋,袋子裡裝著石子。若牛羊群受到驚嚇而發生騷亂,他們只需用繩索纏上石子用力甩出,控制住頭牛或者頭羊,便可控制整個牛羊群。
走到離山口不遠的地方,就可清楚地看到山口上那些用石頭壘成的山牆。土司與土司之間,有時候為了爭奪地盤而大動干戈,相互在兩家地盤的交接處山口,建有這樣的軍事建築。這種山牆如城牆一般堅實,裡面有匹配的建築物。駐有藏兵,攻防兼備,具有相當大的軍事作用。
還未走到山口下,就聽到一陣長號的嗚咽聲,從上面下來一隊藏兵。騎馬走在前面的,是兩個穿著華麗藏袍的男人。
苗君儒認出最前面那個矮胖的男人,正是以前他見過的哈桑大頭人家的大管家孟德卡。緊跟著孟德卡的,是一個身體健壯的年輕人。此時的孟德卡,已經全然沒有了昔日的卑微與畏縮,取而代之的是得意與狂妄。
孟德卡來到苗君儒的面前,微笑著說道:“苗教授,我們又見面了!”
苗君儒也笑道:“是呀,孟德卡大頭人。”
他把大頭人三個字咬得很重。
孟德卡的眼中掠過一抹不易被人察覺的羞怒,他看了一眼苗君儒身邊的人,眼睛定在苗君儒身邊那屍王的身上,問道:“苗教授,這個孩子是誰家的?”
黎明時分,苗君儒扯掉了蓋在屍王身上的衣服。兩人同坐在一匹馬上,那親密無間的樣子,不知道情況的人,還以為他們是一對父子。
苗君儒看了一眼拉巴,微笑著說道:“等下你的僕人拉巴會告訴你的!”
說完後,他來到拉巴的身邊,用手輕輕拍了拍拉巴的背,顯出一副很親熱的樣子。旁邊的董團長看了,眼中閃過一抹疑惑的神色。
孟德卡下了馬,接過身邊的人遞過來的哈達,來到苗君儒的馬前,大聲說道:“我把最誠摯的祝願,獻給我那遠方來的朋友。願我們的友誼,就像雪山上的雪蓮一樣純潔!”
苗君儒並沒有下馬,而是在馬上用一隻手接過了哈達,淡淡地說了一聲:“謝謝大頭人的好意!”
他這種極為不禮貌的行為,引來許多藏兵的不滿,有些藏兵已經悄悄抬起了槍口,只等孟德卡下令,就立刻開槍。
苗君儒瞟了董團長一眼,董團長也暗暗示意手下計程車兵做好戰鬥的準備。在沒有完成任務之前,他可不想白白死在這些藏兵的手裡。
從山牆後面的垛口內伸出了黑乎乎的炮口,齊刷刷對準這邊。牆頭上出現大批荷槍實彈的藏兵。
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苗君儒朝左右看了一下,低聲對孟德卡說道:“大頭人想得可真周到。只怕幾發炮彈飛過來,連大頭人一起玉石俱焚了!”
孟德卡的臉色微微一變,朝身後的藏兵做了一個手勢,等那些藏兵放下槍後,他對苗君儒說道:“我們是朋友,用不著槍口相向吧!我可是誠心誠意來請你們的。”
苗君儒說道:“你能不能告訴我,哈桑大頭人的兒子格布現在怎麼樣了?”
孟德卡哈哈地笑起來,指著身後那個身體健壯的年輕人說道:“苗教授,當年你救他的時候,他還是個孩子,現在他已經是一隻飛翔在天上的雄鷹了!”
苗君儒望著那個年輕人,依稀找到了一些哈桑大頭人的影子。令他想不明白的是,就算哈桑大頭人死了,格布也應該繼承父親的地位,成為新的頭人才對,怎麼會跟著昔日的管家呢?
孟德卡似乎看出了苗君儒的疑惑,接著說道:“你當年和哈桑大頭人結拜兄弟的時候,只見過他的小兒子叫格布,並沒有見過格布的哥哥達傑。來,格布,見過你父親的結拜兄弟。”
與哈桑大頭人結拜時,苗君儒就聽說過,哈桑大頭人家裡有兩隻雄鷹,大老婆沒有生產,兩個兒子都是小老婆生的。
格佈下了馬,跪在地上朝苗君儒行了一個大禮,叫了一聲“阿庫!”
在藏語裡,阿庫就是叔叔的意思。
董團長示意手下計程車兵把槍收起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