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老頭兒吆喝了聲,一頭帶路朝前走著,我一邊跟著,心裡也算著,重陽夜。九月九日重陽節如此一算,怕也就後天晚上了!”
“按說,這上墳祭祖,故魂還鄉,這也算是一日鬼節日,莫非陰老頭兒就等的是這一天?”
一邊跟著陰十古,我一邊四下打量著周圍,沿途左手邊兒一片都是偏古樸的老房子,四周漆黑,大半夜黑洞洞了無人音,右手邊望著,卻是水光凜凜。一片扶風柳浮在河堤上,到甚是顯眼。本來這也算平常一路,可我這一路走著,不知為啥竟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感覺著路卻是莫名的眼熟!
陰十古前面帶著路,一邊望著粼粼河水,卻又莫名的搖頭又是晃腦,我也搞不清他搖頭什麼,一直跟了他百十來米,冷不丁一下,這老頭兒突然一個拐彎兒,朝前十米處,我跟著一眼望過去,恍然一下驚醒,石板橋當初清明夜。那老婆婆燒紙祭孫子的橋!
“哎呦,石板橋祭鬼路,這橋可是有門道兒啊!”陰十古瞅著一笑。腳步也停了一聲,我盯著那橋望了一眼,“陰前輩,這橋我也走過一遭!”
“啥,這橋你走過?”陰十古扭頭望了一眼,呲牙笑了一聲,“小子你可記清楚了,這橋你真走過?”
我聽得有點兒莫名其妙。跟著一點頭,“對對,錯不了這橋,我一準是走過,我還清清楚楚記得,有個老婆婆在這燒紙祭魂呢!”
“嘿嘿,燒紙祭魂哈哈哈”
聽我這一說,不知為何,陰老頭兒更是大笑了幾分,這一聲笑剛落,“這橋還能祭魂?哼。小子你可給我看清楚了,你過得那橋是不是這條橋?”
這一聲落,陰老頭兒手持著陰鑼一轉,兩步之遙,一個扭身那銅鑼在我眼前一晃三轉,陰鑼?挪開一瞬,我眼望著這條行人的橋一下給驚了個百骸冰涼!
石板橋,這一眼望去就活像個巨大的篩子,眼瞅著空**篩子孔兒,橫鉤鉤,一列列盡數掛著一片的妖邪鬼怪,年老的,年少的大人小孩兒,男男女女,甚至鳥獸蟲魚,一個個露著青粼粼的鬼火,白慘慘的膚光兒,橫七豎八一個個盡數一股半死不活樣兒,勾在石板橋下橋頭兒,就像勾著一大片白花花的爛肉,這感覺言語顯得太過蒼白了些!
這一眼望的我傻了眼,呆呆愣了三秒,我指著那一橋頭兒腐骨殘魂,一時間竟說不出話兒了,一老頭兒瞅我一笑,“嘿嘿,小子你看清楚了吧,你走的真是這石板橋嗎?”
“陰前輩,我我上回過橋,可不是這樣的,這這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瞠目問了聲,陰老頭兒搖頭一笑,“哼哼,上回上回你走的是人行路,這次這可是截鬼橋!”
“截鬼橋”一句話把我驚愣了,陰老頭兒一下搖頭,嘆了口氣,“哎,石板橋,玄關路這橋是下了玄關的,想當初你過的時候,玄關未落,這任何的妖邪鬼怪,隨著水流**去哪去哪,可如今這橋底玄關一落,此路不通不說鬼邪一沾,可是盡數落進了這玄關下,看來。這是有人動了大手筆啊!”
陰老頭兒搖頭一聲,朝我望了眼,又朝著那橋頭兒望了眼,“走吧,橋你看到了見識你也長到了,該過橋過橋,該走路走路,走著”
“前輩,這橋這橋上的鬼邪,難道咱們”
“好好過你的橋,走你的路不是你該管的,別亂動,能列下這玄關鎖鬼的,你覺得能是啥善於之輩嗎?”
“別多看,也別多管,真鬧亂子。那可就麻煩了!”陰十古一句,我啞然閉了嘴,也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種閒事兒,還是少管的好!
陰老頭兒帶頭朝前,我頓了一步,也緊隨跟了上去,要說,我倒也不是怕了這一橋鬼物,相比於更多的是一種震撼,這到底何人,能攔下這一橋鬼物,這一橋鬼物又到底何用?太多的不解,太多的震撼
一路隨陰老頭兒上了橋,腳底踏著一道兒的妖鬼殘魂,斷胳膊少腿兒的,斷了頭顱沒身子的,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但無疑,皆是一個慘字了得,一個個瘦弱的堪比骷髏,沒了人魂模樣兒看樣子,這風吹日曬,也是煎熬了不少時日!
說實在,看這這一路慘兮兮的鬼魂,相比起什麼怕,我更多的反倒是可憐,可憐這一群孤苦無依,風吹雨淋的孤魂野鬼,也許相比於死,這更像是一種煎熬!
石板橋走了小半兒,我沿途望了半路,實在是不忍再看下去了,我力有餘卻又不能出手相救,這感覺心裡竟莫名堵了鉛塊兒似的!
我咬牙眯著眼,盡力是不看橋頭兒的殘魂,可這剛邁出去三兩步,忽然腳脖子重了一下一隻小手死死的扒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