籤。
“我該怎麼稱呼你?第一神使?”我沿著臺階上臺之後,仍舊一副輕鬆的樣子,看著對方淡淡地說道。
之所以沒有猜第二神使是因為根據第三神使的實力推斷的,畢竟三者之間的差距不可能太過明顯,如果眼前這位是第二神使,那豈不是說第一神使達到半步第四境界了?
一個達到半步第四境界的存在只能當一個神使?我可不相信對方那個組織會奢侈到這種程度。
實際上,即便眼前這位只是第一神使,但他的強大程度也足以令人心顫了,從他的身上,我感受到了威脅,儘管他現在的修為只有第三境界後期,但真正的戰鬥力絕對達到了第三境界巔峰,甚至是面對半步第四境界都有保命的資格。
“第一神使?”臺下多數人聽到這個稱呼都顯得很茫然,但也有少部分臉色猛然大變,顯然,他們是清楚第一神使這四個字代表的是什麼含義。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無論你叫我什麼,今天你都必須死。”第一神使冷漠的看著我。
“是嗎?你就這麼有信心?”我看著第一神使淡淡的問道。
“我知道你很厲害,但你今天仍舊必死無疑。”第一神使看著我說道,臉上也變得凝重了幾分,或許是出於高手之間的感應,他在我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威脅。
“你的意思是今天咱倆只有一個能活?”我看著對方說道。
“不錯!”第一神使點了點頭,“作為對你的尊重,等你死後,我會把你的名字刻在我的刀上!”
“好,將來我會把你們邪神也一起殺了,為你陪葬。”我也毫不示弱地說道。
聽到我的話,第一神使驀然抬頭,死死的盯著我,眼中更是殺機大盛。
高手過招,講究的是精氣神的對撞,尤其是兩人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更是如此,面對第一神使,我絲毫不敢大意,在這個時候,無論是洞天圖還是天地鏡,都不可能使用。
甚至連馭劍術都不能暴露,那是對付半步第四境界的殺招,如果現在就暴露,很容易引起那些半步第四境的警覺,未免有些得不償失。
而且現在桃木劍正在孕養當中,形態也在慢慢發生著轉變,已經不再適合握在手中戰鬥了,也就是說,我此時唯一能用的武器就只有沈老交給我的那件陣旗了。
面對第一神使的時候,如果還赤手空拳,那純粹是跟自己過不去,所以在第一神使快速提升自己的氣機同時,我也心念一動,陣旗出現在我的身後,隨風而漲,瞬間就變成一根巨大的旗杆,插在我的身後。
旗面無風自動,上面七顆星辰一一閃亮。
“靈器?”場下很多人抽了口氣,他們的見識也不算淺薄,能夠變大變小,甚至收入身體中的,只有靈器能夠辦到,尤其是我身後那杆陣旗釋放出來的波動,無一不在說明著這個問題。
場中多數人都有法器,但擁有靈器的卻寥寥無幾,畢竟一件靈器已經可以稱得上鎮族之寶了,哪能輕易就動用。
“原來有靈器,難怪有恃無恐,不過你以為只有你才有靈器嗎?”沈離龍這個時候已經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擂臺上的情形,尤其是當他看到我身後出現那杆陣旗的時候,多少露出幾分意外的神情,不過隨即臉上就露出不屑,對於別人來說,靈器很珍貴,但南海沈家,拿出一兩件靈器來還是不成問題的。
“果然是你。”天機閣那位大師看到陣旗後,臉上露出瞭然的神情。
十七部的兩位長老也彼此對視一眼,他們對此刻陣旗上散發出來的波動也不陌生,因為前一陣剛剛出現過,而徐海川為什麼會去青山市?還不是跟這件事情有關?
此時,兩人不禁為死去的徐海川感到不值,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既然選擇了,後悔也已經晚了,甚至死去的徐海川連後悔的資格都沒有。
“好,如此才不枉我對你一番期待。”第一神使看到我背後的陣旗,不但沒有退縮,身上反而激發出更加旺盛的鬥志。
說完之後,第一神使身上突然冒出一股血紅色的光芒,手中的馬頭刀也像是活了過來,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接我一式血海無邊。”
隨著第一神使話落,他手中的馬頭刀一下子劈了下來,紅色血霧暴漲,瞬間就朝著我蔓延了過來,這股血霧完全是從他的身上散發開來,而他也徹底變成了一個血人。
隱約間,我似乎聽到血霧中有無數怨魂在哀鳴,在尖叫,原本我以為自己身上的煞氣就算重的,但此刻跟對方一比,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