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鄭鈞身子一晃,就躲開了我的攻擊,神態輕鬆的根本不像是在戰鬥。
但我的攻擊並沒有停止,飛劍從我眉心飛出,直刺對方,在如此近的距離,我相信他肯定無法躲過,只要他去抵擋飛劍,我就有把握把距離拉開,可鄭鈞的反應再度出乎我的預料,只見他左手一夾,就將那無堅不摧的飛劍夾在指間。
這一刻,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使用了超出第四境界初期的力量,但隨後我就打消這個懷疑,旁邊有花老監督,如果是這樣,花老不會無動於衷,而對方恐怕也丟不起這個臉。
實際上,當他提出三招的時候,就已經在確定,我抵擋不下,哪怕他將力量壓制,但對於力量的應用,他卻超過我太多太多。
這就好比一公斤的鐵跟一公斤的棉花,兩者重量相同,但如果用來砸人,結果肯定不一樣。
相同的力量,對方完全可以發揮出十二成的效果。
飛劍被夾住後,我就控制著飛劍想要掙脫,卻沒有想到,鄭鈞的兩根手指頭就像是焊牢了一般,任憑飛劍如何震動,都不能逃脫。
這個時候,鄭鈞那一掌繼續朝我壓了過來,到這裡,實際上第一招仍舊沒有結束。
所謂的三招並不是指三個動作,而是三次完整的攻擊,此時鄭鈞的一掌仍舊在剛剛的變化當中。
但我的手指卻已經骨折,強忍著手指傳來的劇痛,我屈起食指,換成中指,方寸之間,又點了出去,這一指神通有無窮變化,只要是手指,無非大小,哪怕小拇指都可以施展。
這一指重重的點在鄭鈞的掌心,似乎連他也沒有想到我在一根手指折斷後還能有這般變化,更來不及變招。
一點之後,我手指再度傳來劇痛,但比之前要好一些,同時,藉著這個機會,我身體爆退,並且全力催動飛劍。
一指神通畢竟涉及到了規則的運用,哪怕只是初窺門徑,但也無愧神通的名號,一指點下,鄭鈞體內法力一陣震盪,不自覺的,夾著飛劍的兩根手指鬆動開來。
飛劍一脫困,我並沒有立即收回,而是繼續御使,朝著鄭鈞攻擊。
剛剛的攻擊已經讓我明白,一味的防禦,未必能挺過三招,這個時候唯有化被動為主動才能掌握一線生機。
在飛劍攻擊的時候,我並沒有閒著,北斗七星陣沖天而起,驟然變大,雖然是白天,但照樣被我接引下一絲星力,上面七顆星辰一一亮起。
“北斗七殺之第七殺,北斗星君現!”
第一次,我發揮出了陣旗的終極形態,記得當初跟第一神使戰鬥的時候,我只是御使到第六殺,而第七殺根本沒有用到,可如今,我卻直接使用第七殺,也就是陣旗的終極形態。
此時我站在第四境界,跟當初可謂是天差地別,陣旗的威力更不可同日而語。
北斗星君完全由星光組成,是一個虛幻的身影,手持一把偃月大刀,剛一出現,就攪動風雲,引發氣象變化。
在狂風中,高大的北斗星君直接朝著鄭鈞殺去。
如果是一般的敵人,我這個時候已經可以袖手旁觀,等待勝利的果實了,在飛劍跟北斗星君的雙重圍殺下,即便第四境界初期,也無法抵擋。
但我面對的卻是一個積年老怪,雖然把修為壓制在第四境界初期,但如果我真把他當成初期的存在,就離死不遠了。
所以,兩重攻擊之後,我並沒有停止,而是悄悄一跺地,天地鏡如同微塵,融入天地之間,接著我毫不猶豫的將身上所有靈器打出。
兩把長劍,一把長槍,還有玉如意,可惜那把大刀跟鞭子我已經送人了,不然這會真的可以集齊八件靈器,將小八門鎖天陣的完整形態給佈置起來。
一退之後,鄭鈞臉上多了幾分詫異,在他的掌心也多了一個紅點,似乎連他都沒有想到會失利。
而接下來也沒空給他深思,飛劍掙脫之後,復返而來,化成一道黑線,鋒芒無匹。
鄭鈞毫不懷疑飛劍的鋒利,而他也沒有以身相識的想法,直接屈指一彈。
一聲嗡鳴,飛劍倒飛出去,然後消失不見。
這個時候,北斗星君已經手持大刀來到鄭鈞面前,當頭一刀,狠狠劈下,這一刀,似要把山劈開,把地撕裂。
如果全盛時期,鄭鈞揮手就能將眼前的星君擊散,但他現在發揮出來的實力卻不能超過第四境界初期,十成實力發揮出來還不足一成,但饒是如此,他也沒有躲閃,直接一拳轟出,堂堂正正的碾壓。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