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槍的子彈打爛了一塊,露出裡面的東西,竟然是一隻死蛤蟆!
仔細一看,我更加驚訝了,因為這蛤蟆我也見過,就是嵬王遺蹟中的苦壟!
老虎顯然也非常吃驚,從草人身上扯下了兩根藤條,小心翼翼的把那銅碟夾了出來,可是當他往外扯的時候,發現銅碟拉不出來。
用手電照了照,原來是銅碟上面的兩個黑斑上有像是動物經絡一般的東西長了出來,連線到身體的其他部位。
而這時候,隨著老胡手裡的牽動力,草人的全身都開始痙攣起來,開始手舞足蹈的想要爬起來。
看著眼前的情景,我實在覺得太詭異了,這樹藤做的東西,竟然好像一個活物。
老虎怕這東西有什麼威脅到我們的舉動,手裡一用勁,把那經絡一般的東西全部扯斷,取出了銅碟。
這一下非常兇狠,那草人的四肢一下子都癱軟了下去。
老虎夾著那東西,看了看我,問道:“帶消毒袋了嗎?這東西你拿回去研究一下。”
我急忙點頭,從揹包裡取出事先準備好的消毒袋,將破損的銅碟裝好。
辦完這些,老胡站起了身子,指著四周對我說道:“這裡還有好幾只這樣的東西,可是隻要不碰它們,似乎不會動了,我懷疑是剛才那個傢伙操作著這些草人,而且那個傢伙,應該和嵬王遺蹟有著莫大的聯絡。”
我點頭稱是,把銅碟收好,對老胡說道:“我們現在還是趕快跟上去吧,不然就追不到爺爺他們了。”
老胡還是一貫的冷酷,也沒有多說什麼,打起手電大踏步的往長廊缺口的位置走去。
我緊隨其後,很快就來到了爺爺他們扎的營地裡。
老胡走在前面,用手電筒掃了掃地上倒著的幾個人,然後回頭對我說道:“好像只是暈過去了。”
我也走了過去,在一個人身邊蹲了下來,翻開他的眼皮,發現他的瞳孔時而收縮,時而放大,而且眼皮裡有很多黑色的血絲,看樣子身體狀況並不好。
於是我對老胡說道:“可能不止昏迷這麼簡單,是中毒了。”
我剛說完,那個人的鼻子裡就開始流血,臉色也有點發青起來。
我嘆了口氣,看了看這個人的臉,最多二十來歲,如果就這麼死了,還真是叫人遺憾。
不過既然來了這裡,一切都得聽天由命了,我也沒辦法幫他什麼。
這時候老胡說道:“我看不是毒,這是中了蠱,有人提前在這些人身上下了蠱,剛才那個傢伙一吹笛子,這些人身上蠱毒發作,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我點了點頭,承認老胡的說法,而且我想,剛才見到的那種草人,也是蠱術的一種,看來剛才那個傢伙是個用蠱的高手,這可太稀罕了。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特別值得奇怪的事情,因為二嬸的蠱術我也是見過的,這世界上就是有這種奇人。
我們無暇去管這些躺在地上的人,反而這些人倒下了對我們來說也少了很多麻煩,雖然吳老闆他們還是沒見蹤影,不過此刻跟蹤爺爺比較重要。
於是我和老胡也一前一後的來到了那座巨大的石門前。
我斜眼瞟了瞟剛才被燒掉的那半具屍體,現在已經被人用泥土給埋了,連個墓碑都沒有,只有地上的斑斑血跡能夠證明剛才血腥的一幕。
鮮血有很多都濺到了石門上,在微弱光線下,顯得尤為妖異,我皺了皺眉,有些聞不慣這種新鮮人血的味道,於是捂住了鼻子。
老胡也皺了皺眉,看了看周圍,然後當先進入了石門內。
我緊隨其後進入石門,一股封閉在樹洞內的汙濁氣息夾雜著血腥的味道撲面而來,讓人有點窒息,我和老胡都輕輕的咳嗽了起來,急忙用手捂住鼻子。
門內的世界一片黑暗,前方並沒有看到爺爺他們的手電光芒,仔細聽了聽,在很遠的地方似乎傳來了一些人聲,顯然他們已經不在附近了。
我打著手電走在前面,可是除了地面上的一些木屑和碎石,我什麼都沒有發現。
但是比較怪異的是,在這室內的空間裡,竟然傳來了嗚嗚的風聲……
就這麼往前走了十幾米,感覺前面的風聲越來越大了。
我正感奇怪,忽然老胡上來一把將我拉住,嘴裡喊道:“小心!”
我立馬停住腳步,然後一股大風從我腳下吹了起來,將我額頭上的頭髮吹得全部豎了起來。
老胡一把將我拉的坐了下來,然後用手電筒照了照我前面十幾厘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