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句,最終醫生答應把我壓在這裡,讓趙佳佳去拿錢。
等他們倆都出去了,我就睜開了眼睛。
病房裡不止住了我一個人,但是另外一個床上的人似乎也是重症患者,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頭上還戴著紗網一樣的保護帽。
我心中一喜,在櫃子裡找出了自己的運動褲,發現蜃和手機都還在。
但等我換上了褲子之後,卻發現沒有衣服,只好穿著病號服,硬著頭皮走了出去。
走廊上人很多,有看病的,有醫生和護士。
見我一瘸一拐的,一個護士就主動上來問我:“你沒事吧,是去上廁所嗎?你的家屬呢?”
我笑了笑,說道:“我只是腿上有傷,不大幅運動的話還好,這點小事我自己可以。”
護士點了點頭,一點都沒看出來我是要逃跑。
於是我一步一步的挪到了電梯旁,雖然也有兩個護士看到我,但是我只說是下去散散步。
其實要想從醫院逃跑並不容易,因為病人送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登記身份證,所以就算你逃跑了,也可以透過法律手段來問你要錢。
不過我根本就沒有身份證,趙佳佳也沒有帶,所以我並不怕。
電梯來到一樓,我很自然的走了出去,然後從大廳走了出去。
大廳正門就正對著醫院大門,我一瘸一拐的向大門走去,竟然沒有人來問我。
這時候,我發現趙佳佳正站在大門口的公用電話亭,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
我愣了一下,心說這女人該不會傻到打電話給童老闆要錢吧?
想到這裡,我急忙走了過去。
來到她面前時,她剛好掛上電話。
一轉身看見我站在她旁邊,她嚇了一大跳。
“你……你不是昏迷了嗎?”她詫異的問道。
我笑了笑,說道:“當然沒有,你和那醫生的對話我都聽到了,但是那時候如果不裝昏迷不醒的話,我怎麼逃得出來?”
趙佳佳皺眉問道:“逃?為什麼要逃?”
我攤了攤手,說道:“現在我們在醫院門口,要是被剛才的醫生看見的話,肯定要抓我們回去算賬,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
趙佳佳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就去那邊的肯德基坐坐吧,剛好我要在那裡等一個朋友。”
說完她就過來攙扶著我,一起往馬路對面走。
我一邊走,一邊問她:“你沒事了吧?昨晚看你昏迷不醒,還以為你病得很嚴重。”
趙佳佳說道:“沒事,只是吃了幾片安眠藥……”
“自己吃的嗎?”我問出這句話以後,就後悔了,因為昨天那情況顯然不會是自己吃的。
趙佳佳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說道:“昨晚真是謝謝你了,不然我現在肯定已經死了。”
她都這麼說了,我就知道,昨晚我所有的猜測都是真的,她是被人迷暈瞭然後準備拋屍。
沉默了一會兒,我說道:“也是運氣好,我晚上住在那根本沒人去的河邊水閘房,鬼曉得剛好遇見你遇到危險,這可能也是你命不該絕吧。對了,昨晚我不是暈倒了嗎,為什麼我們會在醫院裡?”
趙佳佳說道:“你暈倒沒多久我就醒了,然後剛好有個半夜到水田裡放水的老大爺看到我們,就把我們救了回去,早上讓他兒子開車送你到醫院的。當時其實你再往前走一百米,就能得救了。”
我哦了一聲,說道:“要是看到希望的話,說不定我就不會暈倒了,哈哈。”
趙佳佳似乎沒聽我說話,而是說道:“你一直髮著高燒,喊著一個人的名字,醫生以為你得了破傷風,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退燒了。”
我直接省略掉了她這句話中沒用的內容,問道:“我喊了……誰的名字?”
趙佳佳說道:“沒聽清,好像是梁什麼……”
我的臉一下就紅了,心說我看似讓自己放下,結果到最後,還是沒有能夠放下啊。
說到這裡,我就沉默了,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來到肯德基裡面坐下,趙佳佳問我:“你要吃什麼嗎?”
我問道:“你有錢?”
趙佳佳說道:“沒錢,不過我已經給一個朋友打電話了,她在附近實習,可以先借給我們一點,所以待會兒你就能吃到好吃的了。”
我心說肯德基也算好吃的嗎?哎,看來她要求還真低。
我笑了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