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與崇重外出散心回來後,孤木夜便強烈感受到這使人生厭的氛圍,他知道上官映難以接受自己不是人類的事實,甚至拼命的想要掩蓋、逃避關於自己身份的真相,然而所謂的真實,不是付諸於徒勞的擔憂就能解決的事。
「哈哈哈……別逗笑我了,你又懂我什麼呢?問個最基本的問題,你清楚我是誰嗎?」伸手拍掉距離心口只有一公分差距的木刀,裡禾諾趁著孤木夜失神迅速送上一記掃腿,「什麼嘛!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憑什麼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知道過去的十幾年我活得多痛苦嗎?你明白活在沒有光明之處的感受嗎?你懂得遭母親仇視的悲哀嗎?你曾一夕間一無所有,甚至失去存在價值嗎?我每天都還要擔心自己是否能看見陽光呢,你們這些本來就活在陽光下的人類,從沒遇過這些問題吧?」
重重踢在小腿骨上令孤木夜當場跪下,裡禾諾低頭再次看向忍者的臉龐,「我看吶,你還是專心決鬥吧,別忘記我們的決鬥還在進行唷。」
哀傷仍無動於衷的埋藏在忍者失去神采的雙眼中,白刃悄聲架到忍者左肩上,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往右揮取下他的首級。
額頭撞到上官映的膝頭,孤木夜感覺到自己的眼眶像是快著火般的發燙,從他出生那一刻起他就沒哭過了,這次也一樣,他只是雙眼卡進泥砂而已,對吧?大忍者與其他年長的忍者常常都說他很仁慈,就連只沾在蛋糕上的螞蟻都不願動指捏死,其實這只是在自欺欺人吧?
每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