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骨頭都快打斷了,他腿上、後背上還有好多處傷,到現在都沒養好,現在他雖然看著還好,可是一不小心,這輩子只怕就真的爬不起來了,”、
一聽到這話,蘇貴立馬就更大聲的哀嚎起來,
王氏也悄悄往後腰上掐了把,就撲到蘇貴身上大哭起來:“我可憐的兒啊,你怎麼就這麼命苦啊,好好的也沒得罪誰,怎麼就被人給看不順眼打成這樣,你可是孃的命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娘也不活了,”
蘇成才也用力揉了幾下眼角,就眼睛紅紅的看著陳老爺:“里長老爺,現在您看到了,人證物證也都齊全得很,大夫剛才也說了,我兒子就是被這個李二給打成這樣的,求您一定要給我兒子一個公道啊,”
“這個你只管放心,這個公道我當然會給你們,”陳老爺連忙擺擺手,
蘇成才才又吸了吸鼻子,回頭就衝蘇染那邊冷哼了聲,
從頭至尾,蘇染就只抱著一個孩子、牽著一個孩子站在那裡,臉色平靜得很,一雙眼也只盯著李二,其他的她似乎根本就沒有在意過,
蘇成才心裡冷哼了聲小丫頭片子,你就接著裝吧,一會等陳老爺宣判的時候,我看你還撐不撐得住,
那邊袁先生和全哥兒師生倆也定定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本來蘇成才還擔心這兩個人要用自己秀才的身份過來對陳老爺施壓的,可是提心吊膽了半天,結果這兩個什麼都沒幹,他心裡就又是一陣得意搞了半天,其實他們肯定早就自己膽怯了吧,不然,至於一口氣拉這麼多人過來助陣嗎,
只不過,現在他們拉多少人來都沒用了,因為這一次,他們贏定了,
他想得的確沒錯,
陳老爺再問了幾句,就一拍驚堂木:“好了,這事我已經大致瞭解了,其實就是一起性質極為惡劣的打架鬥毆案,不過,鑑於案犯老實認罪,又事先出具了一定的補償,那麼現在,我就判案犯再給苦主賠償二十兩銀子,此事就此作罷,”
“才二十兩銀子,”蘇成才一家一聽就不樂意了,
“里長老爺,您是不是判錯了,”蘇成才連忙衝著陳老爺擠眼睛,
陳老爺板著臉低喝:“案犯李二,打傷了苦主蘇貴,極有可能害得蘇貴一輩子不能行走,所以現在,我判他賠給蘇貴二十兩銀子,作為蘇貴下半輩子吃喝的費用,這難道不對,”
“對對對,里長老爺您這麼判看起來是沒錯,可是,我家貴哥兒好好的一個人,現在傷成這樣,以後不能幹活賺錢不說,還得躺在床上靠人伺候,這找人伺候他難道不要花錢,要是他娘來伺候,可這樣的話,他娘不就不能去腳店幹活了,我們家這可是一口氣損失了兩個勞力啊,”蘇成才苦著臉大叫,
安哥兒聽到這話,他差點又想跳起來大叫,可袁先生及時一把把他給按了下去,
全哥兒也悄悄對他使個眼色,“彆著急,先靜觀其變,”
“哥,你怎麼還看得下去啊,大伯他們分明就是想叫陳老爺把姐姐他們的屋子、還有家裡養的那些東西都一股腦的判給他,他想得也太美了點,”安哥兒咬牙低叫,
全哥兒卻朝蘇染那邊看了眼,“姐姐都沒急哩,你急什麼,只要姐姐不著急,那就說明肯定沒什麼事,”
安哥兒扭頭往蘇染那邊一看,還真發現蘇染依然是那麼一副鎮定的模樣站在那裡,就連壯哥兒都穩穩站在她身邊,那小臉雖然板得死死的,小嘴巴也抿得緊緊的,可是臉上卻看不出半點緊張或者慌張來,
原來,自己竟然都被一個小孩子給比下去了,察覺到這一點,安哥兒十分挫敗,他趕緊低下頭,
陳老爺聽了蘇成才的這些話,他都差點當堂冷笑出聲,
這個人的胃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就叫他兒子裝了兩場病,就想把別人的家產全都給私吞了,就算自己真有想叫李二夫妻倆一無所有的想法,可也不能辦得這麼著急啊,跟前還有這麼多鎮上的相親看著呢,他現在還是必須公平斷案的,
於是啪,
陳老爺又用力把驚堂木一拍,“二十兩銀子,足夠他一個人嚼用至少十十年了,要是十年後他還沒好,你們只管再去找李二要賠償費好了,”
蘇成才當然對這個說辭還不滿意,
只是,眼看陳老爺已經怒了,而且剛才那驚堂木拍得驚天東西,都嚇得他一個激靈,他又哪敢繼續和陳老爺對著幹,
再說了……十年啊,二十兩銀子,買來一個十年,其實也不錯了,而且,誰說這點錢就一定能管十年的,等過完年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