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自抱著孩子轉身走了,
太子見狀,他更氣得渾身發抖,“這個女人……罷了,孤不和她一般見識,至於那群人……孤不會讓你們的奸計得逞的,絕對不讓,”
皇帝下葬後半個月,太子終於登基為帝,太子妃溫柔貞順,養育小皇子有功,理所當然被封為皇后,
夫妻二人身穿大禮服,在司儀的叫聲引導下一步步走上高臺,俯瞰眾生,風頭五兩,
然而,就在登基大典後的第二天,也就是新帝第一次主持的大朝會上,出事了,
“皇上,老臣有本啟奏,”左都御史侯大人突然出列,雙手高舉一本看起來薄薄的奏摺,
他的出動,震驚了不少朝堂上的人,
須知,自從女兒嫁給榮王后,這位侯大人就步步上爬,現在這個年紀已經成為了權傾朝野的左都御史,但是,雖然官位越來越高,他說的話卻越來越少,等當上左都御史後,他在朝堂上似乎就成了個擺設,都幾乎不怎麼說話了,
說來也是,女兒嫁給了榮王那麼一個京城一霸,那對夫妻倆還生出來那麼多小霸王來,他連女兒女婿都管不好,又還有什麼資格挑別人的錯,那就只能裝作什麼都沒看到,自己不去別人跟前找事,別人當然也就給他一點面子,也不挑他女婿外孫的錯了,
可是現在,這個多年不出面的人,突然說話了,這如何不讓人驚奇,
而上位的皇帝看著他手裡高高捧起的走著,雖然只是一份薄的幾乎沒有幾頁的摺子,但在新帝眼裡,這卻彷彿是洪水猛獸一般,他根本就不想碰觸一下,
左都御史卻將雙手舉得更高,“老臣身為三朝元老,懇請皇上廣開言路,虛心納諫,”
好嘛,他現在要是不讓這個老東西說,那就成了庸目閉塞,不聽臣子諫言的昏君了,新帝被這話氣得差點厥過去,
他才剛剛登基,結果就被人這麼說了,若是史書上記上一筆,那自己的一世英名就都毀了,
無奈之下,皇帝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昏君,只得深吸口氣:“左都御史請講,”
“啟稟皇上,老臣以為,從太宗皇帝到現在,您這一支傳了三代,卻是一代比一代子孫凋零,如今您膝下只有一位小皇子,結果小皇子還身患重病,此事不能不引人深思,所以,老臣以為,平王不能被封為太子,”
新帝登基,他唯一的兒子安平王自然也從郡王一躍成為了親王,被封為平王,
不出意外的話,再等一年,平王這個新帝唯一的兒子就要被封為太子了,可是現在,居然有人提出來反對,
左都御史一席話出來,就彷彿一滴涼水掉進滾燙的油鍋裡,立即激起了一陣劇烈的反應,
前後左右的臣子都臉色大變,大家紛紛竊竊私語起來,上頭的皇帝臉色也變得十分的難看他早知道這個老頭子沉寂了那麼多年,現在突然開口必定沒有好話,可是卻不曾想,這老頭子這麼不要臉,竟然一開口就是這些話,
他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讓心情平復下來,
“這件事侯御史您就不用操心了,平王的身子經名醫調養,現在已經好多了,你們若是不信的話,朕現在就讓人令他出來讓你們看看,”
“那些外在的毛病是好了,可是天生的毛病呢,”左都御史立即就問,
人群裡立刻又沸騰了起來,
“平王還有什麼天生的毛病,為什麼我沒聽說過,”
“是啊,平王除了體弱,還有什麼毛病嗎,這麼多年了,一直沒聽說啊,”
身後的人開始議論紛紛,皇帝的臉現在已經黑得跟鍋底一樣了,
但挑起事端的左都御史侯大人現在卻依然昂首挺胸,直挺挺的矗立在朝堂上,雖然身材瘦小,可是站在這紛亂的朝堂上,他卻彷彿一塊堅定屹立在海灘上的大石頭,任憑風吹雨打也不動搖一下,
“皇上,平王的隱疾不適宜繼承大統,這個您和皇后娘娘應當心裡有數才是,”他又高喊,
皇帝臉上都快流出墨汁了,他整個人也都快爆炸了,
眼前這人都已經把話說得這麼直白了,就差直接把他兒子拖出來扒了褲子給滿朝文武看個清楚了,而看眼前這個人的架勢,只要自己再推諉下去,他就幹得出來,
這個人真不愧是榮王的老丈人,兩個人都是一路貨色,
皇帝心裡暗罵,但為了緩和氣氛,他只能硬著頭皮問:“那,不知按照侯御史的意思,朕該立誰為太子,”
“老臣以為,現在該還政於先建業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