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的胞弟出頭,
而不管鎮西王妃也好、威武將軍也好,他們能有今天的地位,不都是因為皇帝皇后肯給他們面子嗎,他們要是非要和皇帝對著幹,那龍顏受損,他們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上頭的皇帝臉色突然變得十分的難看,
張大人也面色鐵青,
一直到這個時候,一直站在一旁一聲沒吭的威武將軍蘇安才緩緩開口:“皇上,這個土芋微臣有印象,那是微臣的嫂嫂帶去的陪嫁,當時她還在吳山村種了的,雖然當時沒有推廣開來種植,但是整個吳山村的村民們卻都知道這個東西,不信的話,您大可以派人去吳山村打聽,說不定現在大家地裡還種著這個東西哩,”
這麼說來,蘇全他們知道土芋的時間可比蔣知府他們早了不知道多久,蔣知府他們弄出來的那份認罪狀就純屬一個笑話了,
兩個人頓時都開始瑟瑟發抖,
蘇安說完了話,他又退了回去,
皇帝則是冷冷看著下面兩個人:“現在,你們可還有什麼話要說,”
姚知縣已經眼前發?,額頭上的冷汗大顆大顆的往下掉,他腦子都已經罷工了,兩張嘴皮子也不停的哆嗦著,是怎麼都吐不出來一個字了,
蔣知府還鎮定些,他眼珠子一轉,就大叫:“這麼說來,那可能真是下官誤會他了,不過,這土芋既然蘇知縣的岳父能弄到,那下官自然也能弄到,而且下官真的不知道蘇知縣也在種土芋,他要是早點和下官說清楚情況,下官也不至於將他當做偷種子的賊啊,現在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下官知錯,下官願意向蘇知縣賠禮認錯,然後和他共享這份功勞,”
賠禮認錯,共享功勞……呵,他這語氣可真是大方呢,但至於他對蘇全無端汙衊、屈打成招……對了,到底蘇全有沒有招還是一回事哩,對於這些至關緊要的東西,他卻隻字不提,妄圖矇混過關,
上頭的皇帝已經不說話了,下頭的臣子們一旦發現這其中有貓膩,而且還牽扯到了鎮西王妃以及威武將軍,再看皇上的意思,他並沒有任何明確的表示,大家心中思緒紛紛,就迅速選擇戰隊了,
立即,曲大人上前大聲喊道:“皇上,微臣以為,此事現在紛繁複雜,光在朝堂上辯論那也辨不出個所以然來,既然如此,那不如命人前去秦州徹查,也好將前因後果還原,也還給清白者一個公道,”
至於那搶人功勞、還想對有功者趕盡殺絕之輩,那必然也要予以嚴懲了,
蔣知府的手腳也開始不受控制的發抖了,
那邊的姚知縣直接咚的一聲,竟然一頭栽倒在地,昏死了過去,
曲大人這話出口,立即贏得了不少贊同,
張大人看看蔣知府,再看看姚知縣,他額頭上也沁出來一層冷汗,
“皇上,”他連忙大叫,“微臣以為,此事中間或許有些誤會,既然蔣知府他們都在這裡,那不如讓他們先將失去交代清楚,然後再派人去徹查不遲,”
說著,他又狠狠瞪了蔣知府一眼:“你還不快把關於蘇知縣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張大人這一眼可是夠狠,蔣知府被他這麼一看,他冷不丁的一個激靈,然後他就連連磕頭:“皇上,微臣知錯,微臣真的錯怪蘇知縣了,”
然後,他就又把和全哥兒之間的交往都說了一遍,當然了,這其中也少不了添油加醋,再把形勢往自己這邊偏一點,見縫插針的為自己說幾句好話,
只是,從開始到現在,他說了三遍,就已經改了兩遍口了,能混到朝堂上來的哪個不是生著一顆七竅玲瓏心的人,一看蔣知府這語氣,還有姚知縣的德行,他們心裡就已經有數了,
上頭的皇帝也沉著臉看向一旁:“蔣知府的話,都記下來了沒有,”
“回皇上,都記下來了,回頭老奴就將東西送到刑部去,讓刑部留作證據,”老太監連忙將墨跡吹乾,送到皇帝跟前,
蔣知府一聽,他頓時就軟了,
而姚知縣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耳朵裡就捕捉到刑部兩個字,他立即嚇得跳起來,然後又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直磕頭:“皇上饒命,這一切其實都是我姐夫他教給我的,主謀是他,微臣只是聽他的話而已,連同回京城的這些事後,下官都是在聽他擺佈,他才是主謀,請皇上明察,”
“你在胡說什麼,”蔣知府趕緊一把拽過他,誰知道姚知縣卻甩開他,甚至還遠遠的爬開了,以此表示和他拉開距離,
“知府大人,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你就別再狡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