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逼著王妃立馬去殺人。
王妃能答應幫他,還是看在以前有點交情的份上,已經算是恩典了。
不然憑他自己,就是挫骨揚灰也殺不了厲淵。
蓮岸含淚磕頭道:“多謝王妃,來生做牛做馬報答您。”
等他走了,陸若晴才對蕭少鉉道:“我有一個主意,但是要和蕭濯商量,並且得讓他配合行動,才有機會除掉厲淵。”
她幫蓮岸,不僅僅是看在以前的交情上,同時也是本身想除掉厲淵。
這一點,蕭少鉉應該和她是同樣的想法。
畢竟厲淵是厲大將軍的嫡長子,若是他死了,其他兒子必定爭權。
如同吐蕃內亂一樣,這對蕭少鉉和朝廷都是大大有利。
但是,……涉及蕭濯。
陸若晴有點不確定了。
蕭少鉉果然沉了臉,說道:“你先說說,我再決定答不答應。”
。
裕王府,內院。
蕭濯穿了一襲淺紫色外袍,坐在臘梅花樹前,正在悠閒的撫琴,一派氣韻風流。
窈娘坐在旁邊,給紅泥小爐扇火,把梅花上取下來的雪燒成開水。
等下泡茶,茶水便有雪的輕浮淡雅。
蕭濯指尖琴聲淙淙。
似清風,似雨露,又好似山間小溪一般潺潺流動。
窈娘忍不住讚道:“殿下,你彈得正好聽。”
蕭濯沒有回答。
說起來,現在裕王府裡沒有王妃,側妃厲如意也香消玉殞了。
窈娘又是一個卑賤身份,性子柔順,和蕭濯在一起處處小心,時時溫柔,兩人倒是格外的和諧。
即便像現在蕭濯不說話,窈娘不會生氣,反倒覺得他安靜如畫甚是美好。
而蕭濯,雖然性子狠辣無比,但只要針對不是敵人,那都是如沐春風一般溫和的脾氣,自然很好相處了。。
更不用說,蕭濯本身長得芝蘭玉樹、氣度出塵,真正的翩翩佳公子啊。
若是放在以前,窈娘簡直就是做夢,都不敢想能嫁這麼一個如意郎君,所以現在真是幸福極了。
蕭濯一曲彈畢。
看著咕嘟冒泡的雪水,提醒道:“水已經開了。”
“哦,妾身這就泡茶。”窈娘趕緊收回心思。
不料茶還沒有泡好,就有丫頭來報,“殿下,鎮北王殿下有事找你。”
“他……?”蕭濯很是意外。
又有些擔心,莫非是陸若晴出了什麼事?
當即起身,吩咐窈娘道:“等下茶泡好了,你自己喝吧。”
窈娘輕輕點頭,“好。”
蕭濯已經腳步匆匆出去。
窈娘目光微閃。
說起來,她都是託了鎮北王妃的福。
因為一張像極了鎮北王妃的臉,所以才能得裕王殿下憐惜,不然早就零落成泥了。
蕭濯快步去了前廳。
蕭少鉉倒是半點都不客氣。
他一臉姿態隨意,滿不在乎,翹著腿歪在太師椅裡面。
蕭濯進門,見他神色這般放鬆,不像是陸若晴有事的樣子,便放了心。
因此開玩笑道:“今兒是那一股子東風,把鎮北王殿下給吹來了。”
蕭少鉉眉頭一挑,“有事跟你商量。”
蕭濯心下納罕。
能有什麼事?居然讓蕭少鉉藏住了火爆脾氣,來找他商量。
當即在旁邊坐下,微笑道:“願聞其詳。”
蕭少鉉便把蓮岸的事兒說了。
“蓮岸?長得像我?”蕭濯眼神微眯,心思飛快的轉動起來。
“不用琢磨了。”蕭少鉉知道他聰明過人,直接道:“那個蓮岸,就是以前勾搭驕月和賀蘭媛的人,和你有三、四分相像。”
蕭濯輕輕點頭,“哦。”
“哦什麼哦?”蕭少鉉眉頭一挑,“你要是覺得蓮岸害了你妹妹,要給你妹妹報仇,那我就沒必要說下去了。”
蕭濯一聲嗤笑,“報什麼仇?我要是想給媛兒報仇的,還能等到今天?”
當初他就已經猜到,賀蘭媛和驕月的一系列鬧劇,背後肯定是陸若晴的手筆,只是懶得去過問罷了。
賀蘭媛是他同母異父的妹妹不假。
但是,既沒有一起長大,回來後賀蘭媛對他也沒有半點關心,只有不停的惹事兒,他實在是生不出兄妹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