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多謝王妃。”
因為陸若晴根本沒必要告訴她,但是不說,她又很可能去瞎打聽,這是救了她一命啊。
陸若晴笑笑,“夫人快請起。”
然後去了裡屋,叫上薛問,與姜夫人說道:“告辭了。江姐姐的身子,還的勞煩夫人多多用心照顧,務必要把月子坐好。”
姜夫人當即應承,“王妃放心,我一定當做自己的親女兒疼。”
陸若晴笑笑,“那我就放心了。”
姜夫人親自把他們送到大門口,揮手道:“王妃慢走。”
上了馬車,陸若晴叫緹縈進來問話,“我走之後,姜太君又說什麼了?做什麼了?一個細節都不要漏過告訴我。”
緹縈搖頭道:“姜太君什麼都沒有說。”
“沒說?”
“嗯。”緹縈接著道:“但是,姜太君卻一直不停的打量薛問。而且看起來很是緊張,甚至很是害怕,我瞧見她攏在袖子裡的手都在抖,明顯有問題。”
陸若晴聽了,便沉吟不語。
緹縈疑惑問道:“王妃,這個姜太君,為什麼會害怕見到薛問啊?”
陸若晴淡淡道:“不要問了。”
緹縈“哦”了一聲,嘟噥道:“知道了。”
陸若晴有些累。
一是因為江臨月生產折騰的,體力耗盡。
二是想起姜太君,琢磨起當年霍太后的死,靖德太子之死,不免有些耗費心力,也覺得累。
她靠坐在軟軟的繡花墊子上,漸生困頓,不由小憩了片刻。
馬車悠悠到了皇宮門口。
緹縈才叫她道:“王妃,已經到宮門了。”
陸若晴悠悠地醒來。
她歇了一會兒,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雖然穿得是江臨月的衣服,但是長眉入鬢、鳳目微挑,舉手投足間仍是王妃風範,一路宮人紛紛低頭垂手,以示恭謙尊崇。
畢竟鎮北王妃戰績累累,從孫貴妃、驕月公主,再到蘇淑妃,桓王、桓王妃、慕容側妃,沒有人能在她手上討到便宜。
甚至,還葬送了性命。
而她身後,還有一個戰功赫赫的鐵血大將軍王,鎮北王殿下。
現在私下裡都在傳言,說鎮北王妃有母儀天下之相,等鎮北王蕭少鉉登基,她肯定就是下一任中宮皇后。
所以,就算陸若晴布衣荊釵也不敢冒犯。
陸若晴並不知道別人的心思。
她領著薛問,直接去了蕭濯所在的屋子。
結果,薛問剛看了蕭濯一眼,就驚嚇道:“這……,這位……,不不,我的醫術淺薄,先行告辭了。”
“師傅,別胡鬧了。”陸若晴皺眉道。
“不行,不行。”薛問扭頭就往門外跑。
“師傅!”陸若晴追了上去。
“王妃,你別坑我了。”薛問一臉苦瓜相。
陸若晴卻道:“這是皇上的意思。”
薛問的表情更加不好了。
他指著內殿,悄聲問道:“那人……,長得和以前我見過的一位貴人一模一樣,到底是誰?皇上為什麼要……?啊!我怕是活不長了。”
薛問嚥了咽口水。
靖德太子妃五個字,實在不敢說出口。
陸若晴心裡自然清楚。
因此說道:“你只管治病,看完了,我就依舊把你送回天牢,保證沒有事的。”
薛問一頭冷汗直掉。
他咬了咬牙,“行!這可是你親口說的,別坑我啊。”
“嗯,我保證。”陸若親認真點頭。
她沒說的是,等下還要薛問去給賀蘭夫人診脈,也就是他不想見到的靖德太子妃。
倒是問了一句,“師傅,你不認識剛才那個老太太嗎?”
“你說,剛才難產那家的老太太啊?”薛問搖搖頭,回道:“不認識。”
陸若晴琢磨了下。
賀蘭夫人大概是長得像爹,和姜太君並不像。
薛問又糊里糊塗的,不知道剛才去的是姜家,難怪沒有猜出姜太君來。
而皇宮裡,並不是細問當年陰私的地方。
陸若晴便打住話題,“走,先去進去診脈吧。”
薛問猶如蕭濯是虎狼蛇蠍一般,飛快的切完了脈,就道:“我要回去翻醫書,等找到了對症的案例,才能寫出藥方。”
蕭濯苦笑道:“我是要吃人的妖怪嗎